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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闯连营谎言骗敌帅 过要塞决心劈元戎

大唐征西英雄传

程咬金面不改色心不慌,毫不迟疑,说道:“哎呀,你家的事,我心如明镜一般。当初你爷爷一箭射死北平王罗艺,苏、罗两家从此结下冤仇。后来你爷爷归顺大唐,立下功劳。不料,太宗皇帝被困牧羊关。我回朝搬兵,搬来罗通元帅,你伯父苏林为先锋,你父押运粮草,我程咬金随营听令。谁知罗通没安好心,走在半途路上,抓你伯父一事之错,斩了你伯父。那时,老爷爷我苦苦求情,他就是不准,还准备等你父押粮回来,要对他下毒手。我心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忙偷偷地派下心腹之人到押粮路上去迎你父,告诉他真情,还怕你父一时火起,要报兄仇,寡不敌众,反受其害,便托人劝他: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如远走高飞。你父听了我的良言相劝,才远奔他乡,保全了性命。罗通事后得知此事,杀了我的心腹人,还要拿我开刀问斩。多亏众将求情,死罪饶过,活罪难免,重重打了我八十军棍,如今屁股上还留着疤拉呢!”

程咬金说得活龙活现。苏宝童心想:“老爷子说得不错,我父是在押粮路上逃跑的……”

“没想到你父跑到了西凉,更没想到有你这当元帅的儿子!嗐,你可给我惹下大祸啦!”

“我给您老惹下什么大祸啦?”

“嗐,别提了,你带兵围住锁阳城,打死打伤不少唐将,薛仁贵也病倒了,牛鼻子徐懋功执掌军权,他出主意,叫我回朝搬兵,本来朝中就没有能人了,我去搬谁?”

“我们西凉指名要罗家,为何不见罗家父子?”

“嗐,徐懋功没叫罗家父子出征。这次叫我回朝,主要是搬罗家父子出征。”

“我的大营兵似兵山,将如将海,密密层层,您的本领再大,也闯不过去。您老这么大年纪了,他们怎么不派别人闯营呢?真是欺人太甚!”

“甭提了,我本来要抗命不干,可徐懋功抓住我当年放走你爹的小辫子,对我说,你要不放走苏凤,哪来今天的苏宝童?这灾祸都是你惹起的,叫你搬兵,你若不去,就要你的脑袋!我一想,做大将宁死阵前,不死阵后,出于无奈,才领命回朝搬兵。方才我说你给老爷爷招来大祸不对吗?我虽然年迈苍苍,又是单人匹马,但我一想起是苏凤的儿子当元帅,心里又托了底,你看在你爷爷和你爹的情分上,总不会把老爷爷怎么样吧!”

“徐懋功要您闯营,分明是想害您。您不如投顺西凉,官职只能比保唐大,不能比保唐小。我一家在西凉,也算是您老的亲人,您看如何?”

“我也想过投降之事,可朝中还有你奶奶她们呢?如我现在投降,他们准抄我家满门!孙孙,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

苏海问:“您说该怎么办呢?”

“孙孙,我有个三全其美的办法,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苏宝童忙问:“什么办法?”

程咬金没有立时回答,故意做出很神秘的样子,往苏宝童左右两侧看了看。苏宝童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儿,不由自主地也扭头往左右瞅了瞅,结果是什么人也没有。程咬金往前探了探身,压低声音说,“宝童呵,你放我过去,我回朝明为搬兵,实则接你奶奶他们,我一家同归西凉,这是其一;其二,我回朝把罗家引来,你可以拿仇人雪恨,这其三嘛,我设法把玉玺弄到手,作为我一家的进见之礼。这不是三全其美吗?我的决心下定了,一个心思投西凉,就不知你肯不肯成全我了。如你相信你老爷爷,你就放我过营;你不成全我,那我也没法子。我怎么能和我定方贤弟的孙子动手呢?是杀,是剐,随你的便吧!”

程咬金这番话还真打动苏海了。苏海说:“老爷爷,您一片诚心,我哪有不信之理!老爷爷回去接我奶奶,引来罗家父子,我好杀了他们,为我苏家报仇。要是真把玉玺弄来,您可是功高如山,西凉王会和老爷爷您平分天下。”

苏宝童张口一个“老爷爷”,闭口一个“老爷爷”,不一会儿,“老爷爷”叫了有两筐。程咬金这个美呀,由头上往下美,从心里往外美,乐呵呵地说:“孙孙,你真不愧是定方贤弟的好孙子,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只是老爷爷现在还没吃饭呢!”

“老爷爷,那好说,您跟我进营吧,吃完饭再走不迟。”

程咬金大摇大摆跟苏海进营,又抖起当年在瓦岗山做混世魔王大德天子时的威风来了,头仰着,脸板着,大嘴撇着,大肚子腆着,旁若无人,惟我独尊,那派头大啦!他用眼的余光扫了扫两旁的兵将。那些兵将,盔明甲亮,杀气腾腾,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丑的、俊的,黑脸的、白脸的、蓝脸的、红脸的,真是黑的黑赛铁,白的白似雪,蓝的蓝如靛,红的红似血。

这些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兄弟,咱们的大元帅今天是怎么了?遇见这个老家伙不打,反而把他接进营,还直管人家叫爷爷,不知这是为何?”

苏宝童、程咬金下马进帐,苏海吩咐把程咬金的马喂好、遛好,自己和手下众将如众星捧月般把程咬金让到上座。要按理说,龙不离滩,凤不离阁,帅不离位,应该苏海坐上座,谁知苏海一个劲儿地让老爷爷坐上座。程咬金一点儿也不客气,坐下啦;苏宝童对手下众将说:“来来来,你们来见见老爷爷程咬金!”

这下可好,程咬金成了他们大伙的老爷爷啦!

众将还在迟疑,苏海就把程咬金回朝明搬兵、暗搬家、投西凉、献玉玺之事以及和苏家的交情简要地说了一遍,最后说:“当初要不是老爷爷救了我父,哪还有我苏宝童啊!”

众将这才过来拜见程咬金。程咬金端坐不动,说:“孙子们免礼!”

大家听着这话,不知多别扭!

苏宝童吩咐摆宴,请程咬金入席。真是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各种酒应有尽有,什么南酒、北酒、葡萄露、状元红、二锅头、老陈绍全上来啦!再看各种菜肴,有蒸的、煮的、煎的、炒的、烤的、爆的、焖的、炖的、炸的、拌的,摆满了一桌。

程咬金一看乐坏了,又是吃,又是喝,还瞪着两眼说瞎话:“众位,等我把家搬到西凉,咱们再多来往,多亲近。”

大家说:“但愿您老人家说到做到。”

“那是当然喽!你们不相信可以打听打听,我老程可不会说瞎话!”

其实,程咬金瞪着眼睛说瞎话呢!

苏宝童在一旁殷勤地给程咬金斟酒。程咬金说:“我这孙孙真不愧是将门之后,他这一身好武艺,准能光耀门庭,为苏家报仇,我那定方贤弟也会含笑九泉了。”

程咬金把苏宝童说得飘飘然,程咬金喝一杯,苏宝童给满一杯。程咬金摇头晃脑,浑身得意。

苏宝童还吩咐众将不要把老爷爷投西凉之事传出去。大家齐说:“请元帅放心,我等一定遵命!”

程咬金说:“我孙孙办事真周到、真细心,等我把家眷搬来,就什么也不怕啦!”说到这里,他一阵狂笑。

程咬金吃了个沟满壕平,冲着苏海说道:“孙孙呐,老爷爷不能久留,就要启程,就请你送我出营吧!”

“老爷爷,我把您送过我的大营,往回走您还得过几座关,您过得去吗?”

“我们来时,已占了界牌关、金霞关、银霞关、接天关。这些守关的将领并不知道我降了西凉,他们一看见我卢国公,还有圣旨在身,敢不放行吗?”

“哈哈……老爷爷,这几座关又被我们夺回来了,我们的守将是不会放您过去的。”

“这可糟了,老爷爷过不去啦!”

“老爷爷您别发愁,有我呢。”苏海说罢,取出他的大令,说,“您带着我这支大令,无论到哪一关,您对守将说明您已归降西凉,回朝搬家;您再拿出这支大令给他们看,他们纵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阻挡,还得好好招待您。”

程咬金闻听,高兴万分,急忙接令在手,说:“孙孙,你太好了,老爷爷回到朝中,一定千方百计把玉玺弄到手,再把罗家诓来,这才对得起我那过命的好友定方,才对得起你这小孙孙对我的一片孝心。”

“老爷爷,您言重了,这是我应当做的。”

程咬金忽然眉头一皱:“哎呀,我回朝还没带路费呢!”

“老爷爷,这是小事一件,何必犯愁呢?”

苏宝童叫人取五百两银子给程咬金带上,和众将把程咬金送出大营,并亲自拉马坠镫,程咬金一上马,苏宝童说:“祝老爷爷一路平安,早日回来!”

众将也一齐说道:“祝老爷爷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程咬金连连拱手:“借诸位吉言,多谢了。”

程咬金一看苏海还真有点儿难舍难分的模样,心中不觉好笑,暗骂:“苏海啊苏海,你管吃、管喝、管路费,一口叫一个老爷爷,我也不领你的情;谁叫你杀我们那么多兵将,我要替他们报仇。等我搬兵回来,先宰你个兔崽子!”

程咬金甩动马鞭,一催大肚子蝈蝈红,大喊一声:“各位,再见了!”

程咬金快马加鞭,扬长而去。他边走边想,越想越得意:“徐懋功你个牛鼻子,没想到我有这么大的本领吧!我轻而易举地就让苏海老老实实送我出营,如果天子和文武大臣知道此事,都会吓一大跳,都会佩服得五体投地。真叫人高兴。痛快!”

他这一高兴,更来精神啦!扬鞭催马,饥餐渴饮,晓行夜宿,凭着苏海的那支大令,过了接天关、银霞关、金霞关。

过这三关时,都得到守关敌将的热情招待:好吃,好喝,临走还得给路费。

这一天,到了界牌关,程咬金也像到那三关一样,在关外一报号:“唐将程咬金,降了西凉。奉苏海元帅之命,回朝搬家,关中主将快来迎接!”

关中守兵闻报,立即报与关内主将王伯超。这王伯超年已八十四岁,武艺可不一般,他从小练就金钟罩、童子功,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不怕刀砍、箭射、枪扎、斧剁,是西凉的一员名将,因界牌关是军事重地,所以西凉王这次派他来镇守。他闻报后,知道程咬金手持大令,只好吩咐列队相迎。

程咬金在城外勒马观看,只见城门大开,吊桥放平,涌出一队人马,旌旗招展,队伍雁翅排开,当中窜出一匹马,马上将军身高体大,黄脸膛,剑眉虎目,大耳朝怀,鼻直口方,雪白须髯胸前飘洒,头戴黄金盔,身穿黄金甲,半披半挂淡黄袍,袢甲丝绦攒成五股,护心宝镜闪闪放光,肋下挎一口宝剑,两扇红裙分为左右,黄色中衣,双足蹬五彩战靴,胯下骑一匹黄骠马,得胜钩上挂一条大枪。这员将虽然老迈,但依然精神抖擞。程咬金看罢暗自嘀咕:“看来这老家伙有些能时,不可小瞧他,还得多加小心,千万别露馅儿!”想到这里,忙上前说道:“请问老将军贵姓高名?”

“老夫王伯超,你是何人?”

程咬金把对苏海说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并拿出大令交给王伯超。王伯超看过大令,又对程咬金打量了几眼,才送回大令,面带微笑,抱拳说道:“程将军远来辛苦,请到关内歇息。”

程咬金被王伯超及其手下众将簇拥着入了关。王伯超立即令人摆宴,为程咬金洗尘。宴席中,王伯超频频劝酒,众将抢着给程咬金斟酒布菜,真像众星捧月一般。程咬金好不得意,只喝得醉眼朦胧,酒气上涌。

一偏将问道:“老将军,您的大名如雷贯耳,我们久仰了。听说您还做过皇上,有这回事儿吗?”

程咬金哈哈大笑:“提起我老程过去的事儿,那真是名声在外,谁人不知?好汉不提当年勇,甭提它了。”

“老将军,您就说说让我们听听吧!”

“我老程是个粗人,心直口快,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年轻时卖乌豆,卖私盐,坐过大牢,后来又卖过竹筢子,劫过皇纲,走马取金堤,三斧子定瓦岗,当过大德天子混世魔王、十八国总盟主,后来归顺大唐;说起来,当今的皇上论辈,还得叫我一声“大爷”呢……”

“那您为何要投顺我们西凉呢?”又一个偏将看程咬金说得洋洋自得,唾沫横飞,便打断他的话,问道。

程咬金听了一怔,他斜看了那人一眼,便说:“嗐,别提啦!说起来是小孩没娘,提起话长了。”他慢斯条理地把对苏海说的那番话又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徐懋功硬说我放走了苏海的父亲苏凤,才有今天锁阳关被围之事。所以,要我回朝搬兵,如不去定斩不饶。我万般无奈,只好领旨出城。正好遇见我的好孙孙苏宝童,他知道我是他家的救命恩人,对我特别客气,左一个“老爷爷”,右一个“老爷爷”,简直把我捧上天啦!他把我请进大营,把所有好喝的、好吃的都拿来款待我,就差龙肝凤肚啦!他对我说:“唐朝待人刻薄,长安虽好,终非久留之地,不如归顺西凉,保得长久富贵,有我宝童,也能长期伺候您老人家。我想,宝童说得也对,那无道昏君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我老程如再不远走高飞,必遭陷害。况且,难得宝童一片孝心,有他在西凉,我也有了依靠。这样一想,就决定投顺了。”

“那您为何又要回长安呢?”

“那还不是为了我老伴儿?少年夫妻老来伴,能把她扔开吗?再说,家里还有一大堆人,昏君如知道我投顺西凉,还不抄我满门?因此,宝童给我一支大令,让我迅速过西凉诸关,回朝搬家。另外,还想把罗家父子诓来,好叫苏海为他的亲人报仇;还有……军中机密,不可多言了……”

程咬金说得津津有味,众将听得入了神。大家七嘴八舌地称赞程咬金,夸他为了死去的好友,活着的孙孙,不辞山高水远,千里迢迢冒险回朝,情义重于泰山。

王伯超说:“老将军,您偌大年纪,路途遥远,风尘仆仆,一路风霜,鞍马辛劳,要多加保重啊!”

程咬金拍拍自己肚子,说:“我人老心不老,虎老雄心在,我才不服老呢!再说,我比起王将军来,还小呢!”

王伯超说:“是呀,虎死不倒威,说起来,廉颇、黄忠不正是老年立功吗?”

程咬金心想:“我不能跟你们再扯淡了,得摸摸你们的底儿,等搬兵回来好收拾你们这些兔崽子!”于是,瞟了一眼王伯超,说:“我有一事不明,请教当面。”

王伯超说:“老将军,有何金言请讲,何必提“请教”二字!”

“界牌关乃是要地。西凉猛将如云,为何单派老将军把守?您年龄比我大,难道还能出马上阵?”

两旁众将听了,一齐哈哈大笑。有一将抢先说道:“老将军,这您就不知道了。提起我们王将军,虽然八十四岁高龄,但枪不老,马不老,功夫不老,武艺不老,西凉谁不知道!他万夫莫当,百战百胜,从来没打过败战。他原是锅底城的都督,狼主特意把他调到界牌关当主将。唐军若来救兵,有王将军在此,唐军休想过关!”

程咬金一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想:“王伯超有这么大的本领,就是我搬来救兵,恐怕也难打过界牌关,这如何是好?”程咬金虽然嘴里喝酒,心里却在琢磨;怎样才能除掉王伯超呢?

王伯超看见程咬金有点儿走神,便想试探试探,说道:“老将军,您一路远来,身体劳累,就在这儿住上几天,养足精神,再回朝不迟。”

程咬金心想:“你少跟我耍花招儿!别看你岁数比我大,要论动心眼儿,你还得跟我学几年!我有军务在身,再说,你这儿是是非之地,岂可久停?万一被你们看出破绽,我就插翅难逃了!”他急忙摆手:“多谢王将军盛情,我本想在此打搅几天,不过,军务在身,实难从命。我吃完就走,等我办完大事回来,一定在这儿住上几日。”

“那也好,老将军身负重任,我们就不多留了。”

程咬金吃喝完毕,便起身要告辞。王伯超问:“老将军,一路上的盘缠可够?”

程咬金本想张口要钱,一听王伯超主动问起此事,便顺杆儿爬上去了:“盘缠还有点儿,我大手大脚花钱花惯了,说实在的,那点儿盘缠还真不够。我就是这么一个实心人,老将军真有此意,我也就不客气了。”

王伯超忙叫人取出五百两纹银赠给程咬金。程咬金可真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呐!他想:不要白不要!我吃着你们,喝着你们,临走拿着你们,等我搬兵回来还得再收拾你们!

王伯超带领众将把程咬金送出城门,他们还真有点儿舍不得这位谈笑风生的程老将军,依依送别。王伯超走在前面给程咬金拉着马,出了城门,说道:“老将军,请上马吧。”

程咬金接过马缰绳说道:“王将军,你待我太好了。咱们一见如故,你接我进关,摆酒接风,你劝我吃一杯,又劝一杯,走时还给我盘缠,送我出城还给我拉着马。嗐,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儿子也没这么孝顺啊!”

王伯超一听后面这句话,脸腾的一下发起烧来,连脖子都红了,哪有你程咬金这么说话的?

众将一听,也怔住了,你瞧我,我看你。有个偏将说:“老将军,您失言了,哪能拿我们八十四岁的王将军比您儿子呢?”

王伯超一听更生气了,心中暗骂:“就别描了,越描不是越黑吗?”连忙说:“这分明是程将军酒喝多了,在说醉话。”

程咬金故意问道:“老将军,我刚才说的什么?”

王伯超说:“别提了。老将军,您上马吧!”

程咬金看看前前后后,又看看王伯超,心想:“留下这个老家伙,准得给唐营带来祸害,我要给他来个“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也显显我老程的能耐。如果就这么走了,也太虚此一行了!”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伸手拉马,左脚纫镫,右腿也装着要迈过去,故作腿脚不听使唤,来回甩,围着镫转,就是套不进去。

王伯超一看,这程咬金确是醉了,我再帮他一把吧!他立即蹲在程咬金的马旁,伸右手托镫、左手把程咬金的脚一托,往镫里送,笑道:“老将军,纫镫吧!

就在这个时候,程咬金伸手去摘大斧子,心中暗叫:王伯超,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谁叫我们是仇敌呢!可别说我对不起你啦!”他右手摘下斧子猛地奔王伯超的顶梁劈去,说时迟,那时快,扑通一声,王伯超倒在地上,程咬金哈哈大笑说:“老夫去也!”

欲知王伯超性命如何,下回分解。

上一章 第一回 薛仁贵率兵取四关 苏宝童出马胜七将 大唐征西英雄传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三回 云蒙山薛丁山别师 重阳节柳迎春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