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威问春阳道人用什么计,春阳道人说:“我们不杀小姐,就以小姐为饵,引诱罗章入关。那罗章思念小姐心切,必然会上钩。待我们拿住罗章,何愁不退唐军?”
洪威听罢,连声夸赞:“道长所料不差,就依道长之见。只是这事交谁去办才为合适呢?”
“我看交给少帅去办最为合适。”
“前两天,他挨了四十军棍,我看他心绪不好,不知他是否愿意接令!”
“少帅深明大义,又深恨唐军,必能从命。”
洪威命人把洪潭叫来,向他交代一番。洪潭一听要拿唐将,立时劲头就上来了,说道:“孩儿愿意承担此任。只怕罗章到时不来,白白忙活一顿。”
春阳道人笑道:“少帅放心。贫道已经算定,罗章一定能来!”
“好,我即刻去做准备,明天就办。”
三人又仔细合计了一番,准备第二天擒拿罗章。
再说罗章回到唐营,秦英病了,又委托程通暂时代理元帅,罗章见了老国公程咬金和众家弟兄。大家见他平安回来,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程通坐在帅位上,问道:“大哥,昨天为何一夜未归?哪里去了?”
罗章见秦英不在,便把上洪李山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说:“元帅,我收了李月英,又收了洪月娥,犯了军规,请元帅绑赴法场问斩吧!”
程通听完,一阵大笑,喊道:“来人,打开功劳簿,记上罗大哥日收双妻头功一件!”
众弟兄一听,这是什么意思呀?分明有罪,反而记功!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整个帅帐乱嘈嘈的。程通则置若罔闻,不加理睬。
程咬金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冲程通喊道:“小孙孙,你这么做能行吗?”
“怎么不行?”
“这不合军规。”
“哎呀,爷爷,您由年轻到现在保了多少媒,我虽没亲眼得见,可也灌满我的耳朵了!要不,您偌大年纪,身体还这样健康,这不都是保媒的好处吗?当一次媒人能多活十年,您算算,您当了多少次媒人啦?就拿我们哥哥薛丁山来说,窦仙童,是您保的媒吧?陈金定,是您保的媒吧?还有樊梨花,也是您保的媒吧?您说不合军规,那您保这么多媒干什么?爷爷,您不会死了,保了那么多媒,起码也得活一千年!”
程咬金一瞪眼,骂道:“混帐小子,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这不是骂爷爷吗?”
程通一听,知道说走了嘴,忙赔笑道:“哎呀,小孙孙本意是祝愿您老人家康宁长寿,却不知犯了您的忌讳。您就大量一些,别怪罪孙孙啦!”
“你扯那么远干什么?我问你为什么要给罗章记下头功一件?”
“您保媒是一个一个来的,可罗大哥却破格了,一天就收双妻,冒了尖啦!所以才记头功。我现在是临时元帅,诸事由我说了算,老爷爷就别操心啦!”
“我是监军,能不管吗?爷爷我保媒,那都是立了大功,将功折罪。罗章日收双妻,立了什么功?你这不是带头犯军规吗?”
程通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回过头来问罗章:“大哥,你收双妻,是否也立有功劳?”
“有,我明天就去取对松关。”
程通这下得理了,扭头对程咬金说:“爷爷,您还有说的吗?”
“那也不能记头功呀!”
“嗐,罗大哥这一招亲,洪李山的全部人马投唐,这是多大的功劳,您想过吗?再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李月英有多大本领,我们没见着;可洪月娥,大家都看到了。像这样的女将军,真是举世无双。大哥明日还要去取对松关。有了这么多的功,还不该记头功吗?”
程通的话说得快,声音也高,劈里啪啦,就跟连珠炮一样。老国公听了,瞪着眼睛直发愣。还没等他镇定下来,程通又说道:“弟兄们,快给罗大哥贺喜吧;你们记住,往西凉攻关夺寨,只要有像罗大哥这样的好事,你们就放大胆子去干!我一碗水端平,绝不分远近。不论何人,谁要日收双妻,就是头功,也包括我程通!”
小弟兄们一听,兴高采烈,齐声拍掌喝彩。程咬金一看,还真有捧场的,心想: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我这把年纪,也别管这么多了。一个和尚一本经,一个将军一个令,由他们年轻的干去吧!
罗章悄悄地对程通说:“洪月娥用飞刀伤过元帅,还有几位兄弟,他们都在后营养伤。如果知道我收了洪月娥,恐怕会不高兴吧!为了一个洪月娥,伤了众弟兄的心,我真过意不去!”
程通哈哈大笑,说道:“大哥,你太多心了,疆场上的事还能记仇?再说,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大家为你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哪能记恨呢?”
他正说着,突然用手一指:“大哥,你看谁来了?”
罗章扭头一望,只见秦英、马士珍、段茂、殷奎、刘林全进来了。五个人喜滋滋地给罗章作揖,向他道喜。秦英道:“我在后营刚听到这好消息,就跑来了。大哥,你日收双妻,这下更没人敢惹你了!本来大哥就武艺高强,现在又增加了左臂右膀,更是如虎添翼,也给唐营增添了瑞彩!”
还有几位弟兄把罗章抬了起来,大家齐声高喊:“祝贺大哥,祝贺大哥!”
唐营内喜气洋洋,热火朝天。程通忙命摆下筵席,为罗章先压惊,后贺喜,再庆功。只听锣鼓齐鸣,笑语喧天。大家无比欢乐。
第二天上午,罗章讨令出战,程通问:“你带多少人马?”
“昨天我和洪小姐分手时,约好我二人不见不散,不论她爹爹降不降,她都要出关来见我。因此,我不想带兵带将。”
还没等程通说话,程咬金在一旁忍不住了:“罗章,那可不行!别看你的武艺高强,可论战场打仗经验,你还差得很远呢!这战场上历来都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变幻莫测,要是一步棋走错,就会步步难走、步步被动呀!洪月娥真心许配你,可她父兄就难说了。万一洪月娥回关后一说,她父兄不但不同意,反而把姑娘杀了呢!你今日一人出马怎么能行?今天还得听老爷爷的,你们罗家千顷地里就你这一根独苗,你要有个不测,对不起我那死去的老兄弟罗成和小侄罗通呀!今日你还得多带兵将,不用说别人,老爷爷我得跟着。就是洪月娥来了,说她父兄献关,我们今天也不能进关,得派人先进关察看一番,别中他们的计!如果洪元帅不降,硬要开仗,我们人多,正好给你助威。哪能让你一人出马呢?”
老国公这一番话合情入理,大家都暗暗佩服:真是姜老的辣呀:罗章也连连点头。
大家商定,除去几个伤未痊愈的小将,程通、老国公以及其余众将都跟着上阵。平时出战带兵,少则五百人,多则三千人;今天,率领五千人马,放炮出营。
罗章请老国公和众弟兄压住阵角,自己提枪催马冲到关前。城楼上锣不响,鼓不鸣,人声寂静,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他心中犯疑,莫非洪月娥回关后劝降未成?又遇到什么波折?会不会被她父帅给斩了!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眼望城上一声大喊:“报事兵听了,速报你家元帅,让他女儿洪月娥出关交战,我乃罗章是也!”
他正在喊叫,突然吊桥放下,城门大开,紧接着锣鼓喧天,笙管齐奏。
罗章顺声一看,只见城中拥出一哨人马,一个个穿新衣戴新帽,笑容满面。前面有三匹马,左右是吴英、吴杰,当中正是关中少帅洪潭。罗章看罢,暗想:他们这是何意?为何不见洪月娥?这时,洪潭催马来到自己面前,在马上一抱腕,说道:“对面可就是罗将军?”
“我是罗章。”
“我奉父帅之命,带人亲来迎接妹夫。”
罗章听罢一怔,洪潭又道:“昨天小妹回关,言及和罗将军定亲之事,父帅大喜,今日乃是黄道吉日,命我迎接妹夫进城完婚!”
罗章还在琢磨,心神不定,洪潭又催促道:“小妹正在关内等候,请妹夫即刻进城。难道还怕其中有诈吗?”
罗章心想:为了报答洪小姐一片深情,我今天必须进关。即使关内是龙潭虎穴,我也进定了。他不多思索,忙冲洪潭一抱拳说:“少帅请!”
“妹夫请。”
他正要纵马前行,猛然想起程咬金语重心长之言,心想:我还得小心为是。他们怎么这样痛快?为何不见洪月娥前来?我二人明明约好在关外见面,她怎么失约了呢?我得把事情问个明白!他上前问道:“少帅,昨日我与令妹约好,今日在对松关外相会,她怎么没有前来赴约呢?”
洪潭慌忙解释道:“哎呀呀,小妹就要出嫁,此乃她一生的大事。她十分高兴,正在绣楼梳洗打扮,准备一会儿与你拜花堂。她哪有工夫来呀?难道你不敢进关?”
罗章用手向后阵一指,说道:“少帅,你来看呐,后阵我们大唐大小将官都在听信儿,如果你父子降唐,我们大家一同进关!”
洪潭急忙阻拦,说道:“妹夫,你先等一等,听我说。我们不是交锋,用不着你带这么多人进关。我父帅说了,你先和小妹完婚,完婚之后,在妹妹绣楼住上三日。我父子把关中诸事一切安排就绪之后,再迎接元帅和众将一同进关,不知妹夫心意如何?”
“请你稍等片刻,我到后阵告诉一声,让他们先回营,三日后再进关!”
“也好,妹夫速去速回。我妹妹望眼欲穿,在等待将军呢!”
罗章拨马回到后阵,见了程咬金和众将,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众将还没有开口,老国公程咬金就说道:“这事悬乎!罗章一人进关可不行。他们这样做,恐怕其中有诈,要拿罗章。不能去!干脆,跟洪潭说,要月娥出关。就是你要进城,也要看见月娥的面之后再进城。这样做才较为稳妥。”
罗章说:“我已问过月娥为何不来,她哥哥说她正梳洗打扮等候拜堂呢!”
程通连忙说:“大哥,我爷爷说得对。我看有可能洪小姐回关后劝她父帅投降,她父帅一生气,把她杀了,或许把她扣押起来,然后设下圈套,放你进关。你一个人进去,有可能要遭毒手。我们跟你进关,人家又不让。这可如何是好呢?”
罗章一听,六神无主,心中乱成一片。眼前立刻闪现洪月娥俊俏婀娜的身影,脉脉含情的圆圆的一双大眼睛……这样一位好姑娘为了我罗章如若身遭不幸,我岂能视若无睹?况且,洪月娥和李月英情如骨肉。如果洪月娥有了危险,李月英说不定也会轻生。她姐妹二人为我舍生忘死,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贪生怕死?人心换人心,人家情深义重,我不能寡情薄义。我定要进关去会洪小姐!他主意已定,把手一拱,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决意一人进关。如果他们真心实意,三日后你们进关。如果我中了计,三日后不出关,那就是我罗章已死在洪威之手,望老国公和众弟兄别忘了给我报仇雪恨!”
他说完就要纵马向前,程通连忙阻拦,说道:“大哥,你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程咬金知道罗章这人认死理,钻牛犄角,一条道走到黑不带拐弯的!他若认准怎么做,你要再想拦他也白费心机!但还是语重心长地相劝:“罗章,你不能去!”
“老爷爷,我是非去不可!”
“你去了有险!”
“有险我也认了!”
程咬金长叹一声,说道:“罗章呀,我拿着你们这十几个孩子可跟程通没有两样看待,我是一样疼一样爱呀!你们老罗家宁死爹都不戴孝帽子,可日后会后悔的!”
“老爷爷,我做而不悔,悔而不做!大不了不就是一个死吗?”
“你要这样说,我就不拦你了。可我再告诉告诉你,你爷爷罗成不听徐军师之言,在淤泥河被乱箭穿身,死得好惨呐!你父罗通大战界牌关,你是亲眼看见的,他不听薛元帅劝阻,非要出马,别人劝他,他就是不依,结果被王伯超一枪刺破肚皮,死在两军阵前。你去对松关,不也是找死吗?”
“老爷爷,这进关的事,我已经铁心了。好男儿出战马革裹尸,生不足欢,死不足惧。老爷爷就不用劝我了!”
他不顾旁人劝阻,拨马就走,来到城外,见了洪潭,说道:“少帅,我已回阵讲明,跟你进关。”
洪潭闻听,忙说:“请!”
两旁奏乐,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接罗章入城。刚一进城,城门就关上了。罗章来到大街上一看,到处悬灯结彩,净水泼街。两边兵士,前呼后拥,真如众星捧月一般,把他送到帅府门外。府门外也是悬挂喜灯,扎着彩花,一派喜庆景象。
这时,罗章下马,有人把马接过去。八个丫环一边四个,陪伴罗章。早有人去帅堂送信。工夫不大,里面高喊:“元帅有请姑老爷!”
罗章迈开虎步走进帅堂,一看左右护堂军,个个如狼似虎,腆胸叠肚,横眉立目,面露杀机。上边端坐老元帅,旁边还坐着一个道人。罗章举目一望,只见老元帅面沉似水,一脸怒容;道士铁青着脸,眼珠滴溜溜地转,在端相自己。他暗吃一惊,知道不妙,正要上前见礼。突然,老元帅一声大喊:“将罗章拿下!”
只见护堂军一拥而上,二话没说,就把罗章五花大绑给捆上了,宝剑也给摘下去了。
罗章明白自己上当了,后悔也来不及啦!
吴英、吴杰见绑上了罗章,忙上前跪倒,吴英说道:“我二人的父亲死在唐将之手,求元帅恩准我二人去斩罗章,为父报仇!”
春阳道人在旁一听,心想:他二人的父亲都死在我的剑下,如果让他俩知道实情,非用锤把我砸死不可!想到这儿,不由心惊肉跳。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二位将军,贫道和老元帅定下此计,就是要捉拿唐将,给你们父亲报仇的。”
洪威也说:“二位将军请起,到时一定让你们亲手杀死唐将,为父报仇!”
洪威一看罗章仪表堂堂,心想;难怪女儿喜欢他,原来长得如此威武英俊!如果夫人看见他,也会相中这个女婿的。杀了他,真太可惜了!嗐,谁叫我们两方交兵呢,也顾不得那么多啦!他把心一横,说道:“罗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你今日进关,乃是自己找死!”
罗章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以迎新姑爷为名,诓我入关,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两方交锋,就是要虚虚实实、出奇制胜。谁叫你有勇无谋,进我圈套!”
“这就是你们定的出奇制胜的妙计?难道连你女儿的脸都不要了吗?”
洪威被问得目瞪口呆,愣了半响,恼羞成怒,说道:“双方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还讲什么脸面!不用此计,你能入关吗?老夫被你们打得口吐鲜血,我儿几乎在你们手里丧命。我和你们有势不两立之恨,才定下此计,明知不好,但也出于无奈。姓罗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想知道洪小姐现在如何?”
“她现在很好,可不准她下绣楼。你想让她投唐,那是痴心妄想!”
“我想再见洪小姐一面。”
洪威一听,心想:这罗章倒是一个多情之人,可惜你们一个是唐朝贵公子,一个是西凉娇小姐,难以成双结对!便嘿嘿笑了几声,说道:“罗章,本帅就因为她要与你成亲,几乎将她斩首。要她再和你见面,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你就断了这个念头吧!”
“那就请你告诉她,我罗章为她入关,为她受绑,为她而死。让她知道,我对得起她,我就死也瞑目了!”
洪威说道:“好,就依你。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你就开刀吧!”
洪威大喝一声:“来人,把罗章推出去斩!”
有人上前抓住罗章,推推拥拥,出了帅堂。洪威又叫道:“吴英、吴杰二位将军,命你二人去刑场,亲手将罗章斩首,以报杀父之仇!”
二人得令,正要下堂,忽然,军卒匆匆来报:“启禀元帅,南门外来了一伙人。为首二人,自称是长安的国舅展龙、展虎,死里逃生,带着家眷和亲兵来到这里,要元帅开关。请元帅定夺!”
洪威一听,大为吃惊,他知道西凉王和长安展太师来往频繁,心想:他的两个儿子到对松关干什么来了呢?忙对吴英、吴杰说:“二位将军,暂缓杀人,先随本帅到南门看一看。”
洪威带着洪潭、吴英、吴杰来到南门城楼上,低头一看,果见乱哄哄一彪人马,风尘仆仆,衣冠不整,像是长途奔波,受尽颠沛流离的样子。洪威忙说道:“我是对松关元帅洪威。二位国舅,从何处来?”
展龙、展虎一听,忙大声喊道:“洪老元帅,我们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受尽饥寒之苦,好不容易逃到这里,您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关说话。”
洪威一看,料无奸诈,忙命人开关让他们进来,把展龙、展虎迎到帅堂,分宾主坐下。展龙、展虎便把秦英擗死自己父亲,程通害死自己妹妹,秦府又活捉自己弟弟之事说了一遍,又说他们带领家眷、亲兵逃出长安,怕后面有人追赶,一路之上绕道而行,路上受尽千辛万苦,一言难尽。
洪威连忙安慰:“你们到这里,就是到家了,先好好歌息。以后我们定替你家报仇!”
展龙问道:“洪老元帅,刚才辕门追魂炮响,不知要杀何人?”
“唐将罗章被我们拿下,正要开刀问斩。”
展龙大喜,说道:“洪老元帅,罗家和我们家仇深似海,请老元帅传令,让我们手刃仇人!”
洪威一想:刚才已命令吴英、吴杰问斩了,怎好收回成命,忙说:“二位国舅,一路风尘,就免了吧!请到膳堂用饭。”
展龙说道:“杀仇人比用饭更解饿,杀了罗章再用饭也不迟。”
洪威只好点头应允,说道;“既然如此,二位国舅就去动手吧!”
展龙、展虎得令,气冲冲地走下帅堂。
这时,罗章被绑在辕门外,虽然表面镇静自如,但内心却思绪翻滚。再也看不到疼爱自己的奶奶、母亲了,再也看不到钟爱自己的老国公程咬金和亲如手足的众家兄弟了,再也看不到自己的未婚妻子洪月娥和李月英了……他心如刀割。
忽然,头上鬼头大刀一亮,有人高声喝道:“罗章,你认识我们吗?”
罗章一看,原来是展龙、展虎。二人露出狰狞的神色,展龙大声呵斥道:“你们追得我们好苦哇!不想你也有今天,正好我弟兄赶上了,才在元帅面前讨令,要亲手杀了你!”
罗章面不改色,冷冷一笑,说道:“展龙、展虎,你们这两个奸贼不用得意,要真叫我们抓住,不是千刀万剐,就是点天灯!”
二人气得浑身发抖,展龙喝道:“罗章,你别梦想拿我弟兄啦!这也是生有处,死有地,今天就叫你死在对松关,看刀!”
说罢,二人举刀向罗章砍去!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