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龙、展虎正举刀要杀罗章,忽听有人高声喊道:“刀下留人!”
二人一看,来者是一位年近五旬的夫人,忙问道:“你是何人?敢阻拦我们处斩唐将!”
“我乃洪元帅的夫人。请二位将军暂缓行刑,我和元帅还有话讲。”
二人只好住手。
原来,洪老夫人在后堂,早有她的心腹人乘洪威到南门之机来告诉她关于罗章被诓进关一事,甚至罗章在帅堂讲的话也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老夫人大惊失色:看来罗章和我女儿真是情深似海,棒打不散了!如果罗章一死,我女儿还不得寻死吗?知女莫若母,老夫人急忙离房,快步来到法场,阻止展龙、展虎杀人。
她对法场上的军卒说:“快去请元帅出来一趟,就说我有话和他说。”
军卒快步跑去了。她这才细心端详一下罗章,果然是相貌超群,人才出众,和自己女儿真是天生一对。自己有这样的女婿,也真没有什么说的!老元帅为何这样不通人情世故呢?
不大一会儿,洪威低垂着脑袋出来了,把老夫人拉到一边,轻声问道:“夫人,请我出来,有何事相商?”
老夫人凄然说道:“元帅,你我就这一个女儿,她是我们的命根子。现由她李伯父做媒,许给了罗章。他二人已订终身,月娥虽然答应不嫁罗章,可那不是真心话。你现在杀了罗章,恐怕女儿就活不成了!”
洪威气呼呼地说:“夫人,这丫头没有父母之命,竞擅自应允亲事,怎么得了?这都是你把她惯坏的!”
老夫人一听,也变了脸:“元帅,难道你没有娇惯她?怎么如今就怪我一个人呢?我们本是中原人,大唐罗家乃名门贵族,罗章仪表堂堂,月娥嫁他有什么不好?”
“夫人,你扯到哪儿去了!这事儿若让西凉王知道,我吃罪不起呀!”
“有什么吃罪不起的?咱们到时候回到中原去,不就结了吗?这罗章万万不能杀!”
二人正在争论,忽然有人急冲冲跑来,说道:“启禀元帅,关外唐营元帅秦英讨阵,口口声声让把罗章送出去;如若不然,就要撒下四万兵马攻城。又说,罗章有命,我们有命;若杀了罗章,全城人马,一个难活!”
这时,春阳道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从帅府出来,对洪威说:“元帅快快下令,暂且别杀罗章。”
洪威忙对展龙、展虎道:“二位国舅,暂缓行刑,请到帅堂议事。”
展龙、展虎感到莫名其妙,可又不便多问,只好跟随洪威、春阳道人回到帅堂。春阳道人对展龙、展虎解释一番:“二位国舅,你们的深仇一定要报,我家元帅定会尽力而为。只是眼下秦英正在攻城,他是一个亡命之徒,杀得性起,什么都不顾,就像一只小老虎,万一我们抵挡不住,可以把罗章押上城头,强迫秦英退兵,保住对松关。所以,眼下还不能杀罗章。”
展龙、展虎一听,觉得也只好如此。洪威问春阳道人:“秦英这样张狂,我们怎么对付他?”
春阳道人说:“秦英中了洪小姐的柳叶飞刀,伤势不可能痊愈,他这是困兽犹斗,不必畏惧,关中能将不少,定有人前去会他。”
洪威问道:“哪位将军前去会他?”
吴英、吴杰上前禀道:“秦英与我二人有杀父之仇不可,我二人愿上阵擒他!”
春阳道人道:“好!二位将军出马,贫道愿给你们兄弟二人观阵。”
春阳道人为什么要给二人观阵呢?原来,他在寒江关用剑刺死了二人的父亲,虽然已嫁祸到秦英身上,骗了吴氏兄弟,但他作贼心虚,总提心吊胆,不得安宁。常言说得好: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要是吴英、吴杰一旦知道真情,那是非报杀父之仇不可呀!到那时,他还能有个好吗?今天,他一见二人讨阵,便要给他们观阵,表面上显着出于好心,实际上是心怀鬼胎,想寻找机会,送掉他二人的性命,来个斩草除根。
三人带兵五百,放炮出关。吴英、吴杰对春阳道人说:“请道长带兵压住阵角。”
春阳道人点点头,说道:“二位将军,不用担心。后阵有贫道,料也无妨!”
二人催马端锤直奔阵前。只听对面大喊一声,犹如炸雷一般。抬头一看,一个天神般的小将出现在眼前,一点儿不错,正是秦英。
秦英是怎么来的呢?
原来,罗章执意单人独马进城,程咬金生了一肚子气,只好率兵回营。老国公提心吊胆,坐卧不宁。程通劝道:“爷爷,您别着急,我罗大哥非要进关不可,分明是惦念我嫂子洪月娥,我们再拦他,就不合适了。愿皇天保佑他,婚姻如意,诸事美满。即使有什么意外,您心急也不管用呀!”
程咬金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你们在这儿唠吧,我去后营看看那几个带伤的。现在我就盼望他们快点儿好,没有他们过不了对松关!”
程咬金刚走,就跑来一个报事的军兵禀报:营外来了一个小老头儿,腰中挂个酒葫芦,还带着个铁碗,一步三摇,口口声声叫三路元帅带人去迎接他!”
程通一愣,哪儿来的一个疯老头儿,竟然跑到我们营外来胡闹!问道:“你们谁出去看看,把他打跑也就算了!”
尉迟江、尉迟松上前说:“我们哥儿俩出去瞧瞧!”
他二人出去不久,便有人匆忙回来送信:“二位尉迟将军被小老头儿打趴下了。小老头儿还是口口声声让秦元帅出去接他,他还说,秦元帅忘恩负义把他忘了!”
程通一听,哟,想起来了!听二哥秦英说过,他自征西以来,有个小老头儿叫什么醉仙翁的,一直跟着他,帮了他不少的忙。这个人来了,我得去看看。
程通这小脑袋瓜可真灵。他带着众弟兄全跑出营来了。到外边一看,尉迟江、尉迟松被那小老头儿打得正往回跑呢,程通大叫一声;“二位哥哥休慌,有我在此!”
他快步迎了上去,果然见一个小老头儿腰中挂酒葫芦,还带一个大铁碗,半截黄袍,系一条黄线带子,下穿土布中衣,光着脚;刀条脸,尖下颏儿,细眉毛,大眼睛,胡子稀稀拉拉,上边七根,下边八根;身高不过五尺,其貌不扬,但两眼炯炯有神,寒光逼人。程通看罢,躬身施礼:“道兄,您好哇!”
小老头儿一张嘴:“呀呀呸!”啐了程通一脸的唾沫星子。
程通一面用手擦脸,一面说道:“小老头儿,您偌大年纪,为何不懂人情?我是临时三路元帅,又是参谋,一见面就给您见礼、问好,你为何啐我呀?”
“啐你还是好的,依着性子,我得揍你!”
“老人家,您可要讲理呀!我对您可是十分尊敬呀I”
“住口!我这么大岁数了,比你爷爷年岁还大,你为何一见面跟我叫道兄?”
程通这才恍然大悟,哈哈笑道:“哦,人不说不知,木不钻不透,沙锅不打,一辈子不漏。您这一说我明白了。您是愿意占大辈儿,这好说,我马上就改,我就叫您干姨夫吧!”
小老头儿一听,这小子真够坏的啦!姨夫就姨夫呗,还来个干姨夫!这真是草帽下的亲戚,一圈儿一圈儿把我圈出圈儿外边去啦!
程通这一叫干姨夫把小老头儿气乐了,他噘着嘴说:“去,去,把秦英叫出来!再要贫嘴,我要你认识认识爷爷的厉害!”
程通忙解释道:“我二哥叫人家给打伤了,现在还没好呢1”
话音刚落,又听里边有人高声喊道:“老人家,我来了,您让我想得好苦呀!”
程通顺声一看,只见秦英狂奔而来,到了小老头儿面前恭恭敬敬跪下,说道:“老人家,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今生今世,都报答不完您对我的恩情!”
小老头儿哈哈大笑,说道:“扶正驱邪,乃出家人的本分,何足挂齿?只是你们这些小兄弟对我可太不讲理了!”
秦英连忙叩头,说道:“我这些小兄弟不知,多有冒犯,请老人家莫怪!”
小老头儿又是一阵大笑,说道:“起来,起来,我这是跟他们闹着玩儿,谁有闲心和他们计较呀!”
这时,程咬金闻讯也赶来了,他躬身上前拜见小老头儿,说道:“你就是我的老兄弟吧?”
“不,是老哥哥!”
程咬金一听,看来这小老头儿来头不小,叫他个兄弟他都觉着吃亏!只好顺着说:“好,好,你是我的老哥哥!”
“嗯,这还差不多。”
小老头儿见大家心存狐疑,便说:“你们不知道我是谁,我叫司马方元,出家在青石山游仙洞。我有三个好友,一个是赤足真人毛岁,一个是谢映登,还有一个孙伯灵。”
程咬金忙说:“老哥哥,这谢映登可是我的磕头盟弟呀!他现在在何处?”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赤足真人有两个徒弟,一个是窦一虎,一个是秦汉,都被困在白石道人布的八卦颠倒迷魂阵内。师徒如父子,赤足真人哪能不着急?可他正在炼丹,不能下山。谢映登也说,秦琼跟他是生死之交,如果秦家后代有个好歹,他也对不起去世的秦二哥。因此,他们委托我下山助阵,我这才下山来保秦英去西凉破阵。一路上他马踏五关,不愧是将门虎子。我只不过做了我应做的事罢了!”
大家这才知道小老头儿的来历,忙请老人家进营一叙。司马方元说:“你们不都出来了吗?我就不进去了。我给你们送个信儿,罗章进城被拿,性命有险,你们快去攻城搭救!”
他说着从兜里取出一包药来,递给程咬金说:“你把此药赶快给受伤诸小将分用,可立见成效。你们即刻准备出兵,我告辞了!”
众小将连忙施礼,齐叫:“老爷爷,您说什么也不能走啊,再帮我们一把吧!”
司马方元笑笑说道:“现在我还有事儿要办,用着我的时候,我再来!”
“我们上哪儿找您呀?”
“不用找我,我自会来找你们。”
秦英一看司马方元真要走,施礼说道:“老爷爷,您就拿我当亲孙子吧!什么时候我都忘不了您!我会为您老人家祷告,祝您早成正果!”
程通也在一旁插嘴说:“老爷爷,您可得保着我们点儿呀!”
司马方元冲程通一笑:“你这个坏小子,怎么不叫干姨夫啦?”他又安慰秦英道:“人生聚散无常,我们后会有期,也许一会儿就能再见。”说罢,两手一拱,扬长而去。
大家怅然若失,一直看到小老头儿的身影消失在缥缈烟雾中,才回到营房。
程咬金立即把药给带伤的小将分用。果然,立竿见影。
秦英升坐帅帐,调遣兵马。他听说罗章性命有险,心如刀绞,自己带兵冲到关前讨阵,叫洪威交出罗章。老国公不放心,带着众将率领一万人马在后边压住阵脚。
秦英正在关外讨阵,工夫不大,迎面来了两员大锤将吴英和吴杰。
自古道:英雄爱英雄。秦英很喜欢这二人,用锤一点,说道:“你们二位还来干什么?快回去把洪威叫出来!”
二人大怒,吴英喝道:“姓秦的,我二人跟你有杀父之仇,岂能不报?”
秦英哈哈一笑,说道:“二位将军,我是个直性子,不会说假话。我到西凉以来,还从没有打死过两位老将军,你们误会了。”
“人证犹在,岂容你抵赖?”
“我秦英做了不怕,怕了不做,好汉做事好汉当,随你们胡说去!我来问问你们,大唐先锋罗章现在是死是活?”
二人齐说:“已被我们老元帅杀了!”
秦英一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叫道:“大哥,我们来晚了,不想你被这洪威老匹夫杀害了!你英魂不散,小弟一定给你报仇雪恨!”
秦英心如刀割,额上青筋暴跳,说道:“吴英、吴杰,你二人干脆一块儿上来吧!如果一个一个叫我打,我嫌麻烦!”
二人一听,说道:“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别怪我们俩打一了!”
二人催马抡锤奔秦英打来,秦英的两眼都红了,举锤就砸。只见六把大锤高高举起,三匹战马,来来往往,杀得烟尘四起,难解难分。打了二十个回合,只听有人大喊一声:“住手!不准你们三人交战。”
这嗓音洪亮,恰似铜钟,把三人都吓了一跳,举目一看,只见一个小老头儿,拿着一个带酒的碗点上了火,抡上来了,边抡边叫:“你们三个人给我住手!”
火光熊熊在三人头上晃动,吴英、吴杰忙往后带马,秦英也往后退了几步。这火可无情啊,要是连酒带碗扣在脑袋上,那可真就点天灯了!
小老头儿一看三人都住了手,收回火碗,在当中一站,冲秦英道:“不许你动,听我把话说完。”
秦英忙躬身答道:“老爷爷,我听您的。”
小老头儿回头对吴英、吴杰问道:“你二人就是吴英、吴杰?”
吴英说:“对。你这个拉架的可太厉害了,你叫何名?”
“我不用告诉你们名字,你二人记住,我是赤足醉仙翁就行了。”
二人一听,心头一震。听春阳道人说过,唐营有个小老头儿非常厉害,难道就是他?
小老头儿继续说道:“二位将军可别怨我这种拉架的招儿狠。如不用这种办法,你们六把大锤能拉开吗?”
“你为何拉架?”
“劝你二人弃暗投明,归顺大唐!”
二人一听,勃然大怒。吴杰说道:“我二人在对松关,追随洪老元帅,忠心耿耿保西凉,唐营秦英打死我们的爹爹。这杀父之仇不报,算得了什么英雄好汉?我二人岂能投唐?”
小老头儿皱皱眉头,说道:“二位将军,你们这是偏听偏信。你们爹爹之死,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我当时在场亲眼所见。”
“老头儿,你亲眼看见我二人之父死在谁手?”
“就是给你们观阵的春阳道人,是他用手中宝剑刺死了你们的爹爹!”
二人闻听一怔,吴英随即说道:“老头儿,你不要挑拨离间,信口开河。我二人之父扶保西凉,一片丹心。春阳道人是苏宝童大元帅请来助战的,怎会无端杀死我二人之父呢?”
“好,我告诉你们吧,我在寒江关和春阳老道等人交战,春阳道人见大势已去,带着他的师弟春灵逃奔东门。东门正是你们的爹爹把守。他们奉苏宝童之命,不许任何人出城。这两个老道见你二人之父不开城门,狗急跳墙,春阳道人就向你们的爹爹下了毒手,用剑刺死了二位老将军,开了东门。春灵碰上秦英,被秦英一锤砸死。春阳道人却逃跑了。后来是唐兵用棺椁将二位老将军装殓起来。当时冷寒冰等人也都在场。”
吴英、吴杰听小老头儿说得历历如绘,头头是道,可还是将信将疑,你看我,我看你,都没吱声。小老头儿又说道:“你二人不相信不要紧。这事儿,是真不能假,是假不能真。我不叫你们问别人。后边那个不是春阳老道吗?你二人先拨马回去问问他。问清楚了再返回阵前,投不投唐由你们。我叫秦英在这儿等着你们,怎么样?”
二人说:“也好,你叫姓秦的不要走!”
秦英哈哈大笑,说道:“我一定在这儿恭候!”
二人这才拨马向后阵驰去,可抬头一看,春阳道人已经带领人马进关了。
原来,春阳道人一见小老头儿出现在疆场上,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心怦怦乱跳。他看了半天,只恨自己没长顺风耳,听不见小老头儿和吴英、吴杰在说什么。这更使他心惊肉跳,惴惴不安。他刺杀二老将的时候,小老头正在寒江关里。如果小老头儿把真情告诉吴英、吴杰。这吴英、吴杰能不和他拚命吗?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急忙下令撒军,把城门紧闭,把吴英、吴杰撇在关外。
吴英、吴杰见进不了城,大吃一惊,勒马观望。春阳道人站在城头上,手扶垛口,向他们大喊一声:“好一个吴英、吴杰,竟敢私通唐兵,背叛西凉,还想偷袭对松关,该当何罪?”
二人气得浑身发抖,吴英说道:“我二人并无投唐之心。只是刚才那小老头儿说他亲眼看见道长用剑刺死我们的爹爹。不知是真是假,特回来问一声!”
春阳道人嘿嘿冷笑,说道:“你们分明一心投唐,却借故说我害死你们的爹爹!”
“你凭什么说我二人投唐?如此诬陷,可见你作贼心虚。你杀死我二人之父,冷寒冰可以作证。你可敢去和冷都督对证?”
春阳道人冷笑道:“是我杀的又怎么样?你们的爹爹不给我们开城,不杀他俩怎么办?你们的爹爹不是好东西,你们俩更不是好种,今日想倒卖对松关,那是白日做梦!”
二人一听,肺全气炸了。吴英骂道:“好一个心肠狠毒的妖道,我们父子忠心保西凉,你杀了我们爹爹,还要害我们。真是天理难容!”
这时,洪威闻讯,带着洪潭和众将上城楼来了。春阳道人一眼瞥见洪威,故意放开声音,喊道:“吴英、吴杰,你们也太狠心了,洪元帅待你们不薄,你们竟和秦英私通,想夺取对松关。若不是贫道发现得早,这关早就完了!”
洪威一听,吃惊非小,赶上前来,忙问春阳道人是怎么一回事儿,春阳道人眼珠一转,答道:“元帅,说来话长。他们的爹爹在寒江关归降了唐营,开东门放进了秦英,将我的师弟春灵打死。我在一怒之下,刺死了他们的爹爹,逃到了这里。本想把真情告诉元帅,但一看吴英、吴杰很象是英雄好汉,如果说出他们的爹爹是个叛臣,怕他二人学其父投唐,对洪元帅不利。因此才说他们的爹爹死在秦英之手,以防他们降唐。没有料到他们今日出战,果然和秦英私通,要率领唐兵杀进对松关,幸好我平日就注意他们的行动,一见他们要攻城,便及时撤兵,把城门关了。真是好险呐,好险!”
洪威一听,半信半疑,瞪着大眼望着城下。吴英、吴杰在城下听得清清楚楚,忙滚鞍下马,分征裙跪下,放声大哭,吴英说道:“老元帅,我弟兄二人冤枉呐!我二人并没有投唐之意,是那妖道暗害了我们爹爹,又来诬陷我二人,求老元帅明察!”
春阳道人忙说:“老元帅,他们背叛西凉,还要胡说八道,恶语伤人,真乃可恶!”
洪威看看城下,又瞅瞅老道,真不知如何是好。洪潭在一旁说道:“父帅,这事好办!就叫吴英、吴杰去战秦英,便知真假!”
洪威一点头,冲二人说道:“你们若真无投唐之意,就马上去取秦英的项上人头。如能把秦英的人头献上来,我们马上开城,让你二人进城。如你拿不下秦英的人头,就说明你们三心二意,则休想进城!”
二人说道:“好!”
他们二人站起身来,扳鞍纫镫,飞身上马,奔秦英而去!欲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