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四路兵马冲进八卦颠倒迷魂阵。罗章一马当先,带领程通、洪月娥、李月英、单金凤等刚进东阵门,迎面涌来一股人马拦住了他们,为首之人正是老都督曲继方的姑娘曲金花。她问道:“请问将军尊姓大名?”
“在下大唐先锋罗章。”
曲金花落落大方地道:“原来是罗将军,失敬了!我是曲金花。”
李月英一听,连忙提马上前,说道:“是金花嫂嫂吗?我是李月明之妹李月英。”
曲金花脸一红,热情地和李月英见礼。李月英一一为她引见,然后问道:“嫂嫂,我兄长呢?”
“昨天将台、帅台来抽调兵将,我爹和傅老伯合计之后派了令兄、洪潭和贺维先、贺维后四人去了,以便到时候里应外合,拿下将台、帅台。”
正在此时,一匹桃红马飞快地从东南方驰来,马上一位飒爽英姿的姑娘,来者正是傅银花。她勒住战马问道:“这里有洪月娥小姐吗?”
洪月娥提马迎了上去,说道:“我就是。”
傅银花自报姓名,二人对视而笑,互相问候。单金凤悄悄对程通说:“人家都有个嫂嫂,你看,人家姑嫂多亲热!不知我大哥能不能给我也找个嫂嫂!”
程通忙安慰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大哥能给你找个好嫂嫂!”
洪月娥也给傅银花一一引见。曲金花说:“东南门和东门的兵将都随家父和傅老伯归顺大唐,事不宜迟,由我们姐妹引路,杀向五行门吧!”
罗章大喜,带领兵马紧跟二位姑娘向前行进。他们在五色彩绸下边行进边破坏路边的机关。走不了半里地,曲继方、傅春英戎装立马在路上迎接他们。曲金花、傅银花引见之后,二位老将说:“我们归降来迟,罗、程二位将军海涵!”
罗章道:“二位老伯,你们送阵图并引我们进阵,功劳非小,日后定当奏明圣上,封官晋爵!”
傅春英看着洪月娥,感慨地说:“月娥,多年不见你,你竟成家了!”
洪月娥笑道:“傅老伯,我爹可真想你呀!等破了此阵,您就给我兄长和银花嫂成亲吧,然后一同回中原去!”
傅春英哈哈大笑:“月娥呀,你真会说话,说到我心坎儿上了!”
傅银花羞答答地说:“爹,如今要紧的是破阵,您说这些有啥用!”
傅春英说道:“银花说得在理,你和金花领路奔向五行门吧,我们跟着!”
曲金花、傅银花领着罗章等人顺利地来到五行阵门。
五行阵门分金木水火土,分别埋伏着五色人马。
罗章带领兵将来到木门,勒马观看:
东方甲乙木,处处一片蓝。
蓝人蓝马蓝罗伞,蓝盔蓝甲蓝旗幡。
为首二将蓝靛脸,手托枪斧甚威严!
他们正要冲杀进去,战鼓骤响,两员猛将拦住去路。这两员将一个叫王成,手使宣花大斧;一个叫刘宏,手使白银枪。
罗章端枪迎住刘宏,程通托斧迎住王成。这真是枪对枪,斧对斧。
王成虽然勇猛,可程通抢先下手,根本没容他还手,头一斧子捣嘴,第二斧子剜眼,第三斧子掏耳朵。王成左闪右躲,没躲开第三斧子,说是掏耳朵,连脑袋都掏下来啦!王成一死,刘宏不免有些心慌,被罗章一枪挑于马下,气绝身亡。树倒猢狲散,主将一死,军卒纷纷逃窜。
秦英带人杀向北门,他心急如火,一进北门,眼便红了。西凉守将曾英、曾武,飞马来迎,三骑相交,各摆兵刃。秦英猛力用锤一砸,曾英双手举枪一横没架住,被一锤砸死。曾武一刀劈来,秦英抢锤一磕,把刀磕飞,曾武吓得一哆嗦,拨马便跑,秦英纵马追赶,一锤砸在曾武的后背上,曾武摔落下马,一命身亡。西凉军卒见秦英有如天神一般,英勇无比,力大无穷,都没命地奔逃。
秦英按阵图行走,来到五行阵水门。他抬头观看:
北方壬癸水,处处一片黑。
黑人黑马黑罗伞,黑旗黑甲黑战盔。
为首二将托枪戟,脸色亚赛猛张飞!
这阵哪儿都是黑的,给人一种恐怕之感。秦英大叫一声:“众兵将,不要害怕,跟我来!”
把守此门的是西凉著名骁将吴松、吴柏。兄弟二人飞马上前迎战。吴松手端方天戟奔秦英前心刺来,秦英一闪身,戟刺空了,吴松连人带马抢上前来,秦英手起锤落,吴松死于马下。吴柏见兄长已死,挺枪便刺,秦英用左手锤往外一撩,同时大喝一声,犹如霹雳一般,令人胆颤心寒;随后,秦英的右手锤向吴柏的顶门砸去。吴柏急忙躲闪,人闪开了,马没闪开,那锤正砸在马的后胯下,那马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把吴柏甩了下来。吴柏爬起来刚要逃跑,秦英手快,上前一锤将他打死。
这时,尉迟松、尉迟江等人带兵已攻下东北门,到此与秦英会合。
那薛丁山、窦仙童等带领兵将攻下西门和西北门,来到五行阵金门。他们抬头观看:
西方庚辛金,处处一片白。
白人白马白罗伞,白盔白甲白盾牌。
为首二将白脸膛,举鞭提槊迎上来。
这二人乃是西凉名将齐善修、吴善行。齐善修和薛丁山交上了手,吴善行与薛应龙厮杀起来。
齐善修和薛丁山打了不到十回合,想来个败中取胜,拨马便跑,哪料到薛丁山马快手快,一戟刺中他的后心,齐善修死于马下,吴善行欺侮薛应龙年少,挥槊猛战,可并没能占半点儿上风。他见齐善修已死,无心恋战,虚晃一槊,回马便跑,西凉军卒见主将一死一逃,也都跟着跑了。
薛景山、邹玉娘、刁月娥等攻下南门和西南门,一直奔往五行阵。他们来到火门抬头观看:
南方丙丁火,处处一片红。
红人红马红罗伞,红盔红甲红雕翎。
为首二将红脸汉,端刀托枪气势汹。
这队人马色彩鲜艳,耀人眼目。为首两员虎将,一个叫鲍赞,一个叫郝文,犹如两团烈火,飞来挡住去路。
薛景山、邹玉娘上前迎战。刀对刀,进万道寒光;枪对枪,起千层杀气。郝文越战越勇,鲍赞越打越猛。打着打着,郝文、鲍赞忽然拨转马头就跑。薛景山心知有诈,正要提醒邹玉娘不要追赶,可邹玉娘马快,早已追上去,他只好紧跟其后。正赶之间,突然蹿上来几个军卒,用挠钩钩住邹玉娘、薛景山的马腿,二人摔下马来。
郝文、鲍赞大为高兴,正要上前结果二人的性命,忽然飞驰过来两匹战马,马上坐着洪月娥和李月英。洪月娥大叫一声:“着!”一支袖箭正射中鲍赞咽喉,鲍赞落马身亡。李月英挥动手中绣绒刀,和郝文战在一起。
原来,罗章这路兵最为顺利,行动最快。他知道四路兵马中,薛景山那一路较弱,就派洪月娥、李月英领五百人去接应一下。两位女将赶到这儿,正好看见薛景山、邹玉娘落马,便急忙上前搭救。
洪月娥见李月英和郝文只战个平手,便挥起绣绒刀前去助阵。郝文力战两个女将,顾前顾不了后,不免有些心慌。洪月娥瞅空,一刀把郝文的马腿砍伤,郝文被甩了下来,李月英就势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洪月娥、李月英救下了薛景山、邹玉娘,杀散西凉军卒,带领兵将直奔土门。
这时,四路大军都已到土门。
中央戊已土,处处一片黄。
黄人黄马黄罗伞,黄盔黄甲黄旗扬。
为首四员黄脸将,手提刀枪抖丝缰。
把守土门的四员大将毕胜、李明、童全、酆志都是沙陀人,本来无心给西凉出力,得知大唐兵将已攻下外阵八个阵门和五行阵金、木、水、火四门,西凉兵将东逃西散,溃不成军,知道大势已去,便带领人马夺路而逃。
这一来,五行阵的金、木、水、火、土五门全破了。秦英见人马并无多大伤亡,心中大喜,立即率领兵将奔向三才门。他手挥双锤,威风凛凛,带头杀向天门。
这天门是雷门,设有火炮。为首主将,乃是善鄯的太子单沙轮,人称双枪太子。有探子来报:大唐兵马势如潮涌,杀进天门。
单沙轮大吃一惊,心想:唐军来得好快呀!难道他们脚登双轮,肋生双翅?单沙轮本无心帮助西凉与大唐交战,如今太势已去,更不愿为西凉卖命了。
秦英飞马如流星似地跑到近前,大叫一声:“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这一声叫喊犹如响雷,单沙轮不由一激灵,忙问道:“请问将军尊姓大名?”
“大唐元帅秦英!”
单沙轮一抱拳,说道:“久闻元帅大名,如雷贯耳。我是善鄯太子单沙轮,不敢与元帅交锋。”随即对左右将士喊道,“不准开炮打唐军,我们善鄯降唐了!”
他一声令下,善鄯将士谁敢不遵?都俯首听命。
秦英大喜,说道:“太子弃暗投明,我们一定以礼相待,还要论功行赏!”
单沙轮说:“元帅,这三才门都是我们五方人马把守,我们对苏宝童挑动干戈早已心怀不满,都有离去之心。我现在就到地门、人门去,说服他们归降,保管元帅不折一兵就过三才门。”
秦英忙道:“太子,那就多谢你了。”
就这样,大唐兵将顺利地过了三才门。
再说西凉王在帅帐内,不闻佳音,听到的尽是败阵的消息。他坐立不安,心情烦躁。忽然发觉苏宝莲和玉屏公主都不在身边。她二人到哪儿去了呢?他忙问道:“公主呢?”
侍从答道:“公主身体欠佳,现在后帐歇息。”
西凉王忙离开帅帐,来到玉屏公主寝营。他进门一看,只见女儿斜靠在床上,面带红晕,二目失神,好像在凝神沉思。西凉王走上前去,她竟然一点儿没发觉。
西凉王轻轻叫道:“玉屏,玉屏!”
玉屏公主猛的一怔,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一看是父王站在身旁,忙起身拜见:“父王,孩儿不知您会到此,失礼了!”
西凉王怜惜地问道:“玉屏,你怎么啦? "
玉屏公主小嘴一噘,撒娇地说:“父王,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呀!成天就是杀,杀,杀!难道除了打仗,就没有别的事可做吗? ”
“玉屏,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为得天下,就得打仗呀!”
“父王,您就是爱听苏娘娘那一套。您去问问黎民百姓,谁不愿安居乐业?谁愿意父兄子女离散?苏娘娘总说唐朝长安如何富裕,要父王去强抢强占。这不义之财是那么容易得的吗?其实,苏娘娘要打仗本意并不在此,而是要借机报她家的私仇。父王,挑起不义之战怎能会有好结果呢?还是罢战求和吧!”
西凉王一听,心里很不是滋味,正色说道:“玉屏,不许你乱说乱讲!”
玉屏公主见父王变脸了,不好再说下去,只好嚷道:“这样的日子,我可受不了啦!您听,杀声越来越近了,这可不是好兆头呀!”
西凉王侧耳细听,确实听到杀声了。他有些慌神儿了,抬脚就要走。玉屏公主忙叫住他:“父王,孩儿求您一件事儿!”
西凉王停住脚步,回过头来问道:“什么事儿?”
“父王答应我,我再说。”
“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怎么能答应呢? ”
“父王过去不是说过,什么事儿都答应我吗?”
西凉王细一思忖,自己是说过这话,女儿既然现在提了出来,自己不好当面否认,只好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你说吧!”
“君无戏言,父王说了可算数?”
西凉王苦笑道:“玉屏,你今天怎么啦?说话吞吞吐吐,不像过去那样直来直去了呢!”
玉屏公主涨红了脸,羞答答地说道:“父王,我要和单玉虎见一面。”
西凉王大吃一惊,说道:“单玉虎是一个在押的囚犯,你是一个堂堂的公主,你为何要见他呢?”
玉屏公主心一横,什么也不顾了,说道:“父王不是答应招他为驸马吗?他没有答应,我想再劝劝他!”
西凉王愣了,看来女儿是喜欢上这个姓单的了!他知道:如果他拒绝女儿的要求,女儿会大为伤心。尽管此事传出去不好听,可他为了不使女儿伤心,还是答应了:“好吧,为父依你。”
西凉王走了不大一会儿,单玉虎便被押到玉屏公主的寝营。押送的军卒没有进去,只在营门口巡视。
单玉虎被推进了帐内。帐内陈设华丽,装饰典雅,阵阵幽香,沁人心脾。他感到奇怪,这不又是女人的寝帐吗?他举目观瞧,见床上端坐玉屏公主,她脉脉含情地在看着他。
他愣了。如今与在万花岭的情景何其相似:都是在女人的房,都是一男一女留在房间。可是,两个女人毕竟不同。今天这个女人举止文雅,气宇轩昂,学识渊博,通情达理。要不是她生在西凉王之家,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这门亲事。
玉屏公主见他被绑,忙走到门口,叫押送的军卒进帐给单玉虎松绑。军卒不敢违抗,进帐给单玉虎松绑后,又走了出来。
玉屏公主热情地说:“单将军,请坐!”
单玉虎拘束地坐下,说道:“公主,我是一个被俘之人呐,你这样待我,不怕我逃走吗?”
公主格格地笑了起来,说道:“单将军,我相信你不会逃走。”
“公主,你我二人只是匆匆见过一面,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呢?”
公主笑吟吟地说:“单将军,像我这样的女人,可以说是有权有势,生杀予夺,别人奉承我都奉承不过来呢,可你却断然拒绝当驸马,不为利动,不为权移。我父王对你以死相逼,你却毫无畏惧,可见你品德高洁。我相信品德高洁之人绝不会有负他人之意。”
单玉虎被公主这一褒奖,有些手足无措了,说道:“说句心里话,公主和我联姻,我求之不得。只是我不愿留在西凉,不能扶保西凉,这也是我先祖的遗训。”
“是呀,你们单家一门都是硬汉子,说一不二,志行高洁,你是你们单家的好子孙,铮铮铁骨,令人钦敬。也许我是个怪女子,我讨厌打仗,我不愿看见流血。我喜欢听孩子笑,不喜欢听妇女哭。打仗只能给黎民百姓带来灾难。我跟父王说过多少遍,劝他罢战求和。可他被苏宝莲迷住了,就是不听我劝。我生在这君王之家,虽然锦衣玉食,但却不如平民百姓那样自由自在,不能爱其所爱,恨其所恨!”
单玉虎被这番真诚的话语感动了,说道:“公主,我从内心敬重你,佩服你,终生不会忘记你。我也想过,如果你不是西凉的公主,那该多好呀!”
“我懂得你的意思,我从你的眼神里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我要父王招你为驸马,并不只因为你仪表堂堂,还因为你品德高洁,是一个真正的硬汉子!”
这时,杀声越来越大了。显然,大唐兵将离这儿越来越近了。玉屏公主一听,万分焦急,自言自语道:“父王不听我良言相劝,恐怕要自食其果,我还不知落个什么结局呢!”
单玉虎真诚地说:“请公主放心,如若你有不测,我豁出性命也要救你!只要有我在,就有你在!”
“父王视我如命,我不能眼看父王身遭不幸!”
“公主放心,我也要保你父王无事。”
玉屏公主的眼睛立时闪出喜悦的光彩。她和单玉虎虽然没有缠绵的情话,但真挚的交谈却使两个人心心相印。她异常激动,知道单玉虎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这时,喊杀声越来越大了。玉屏公主秀眉一皱,说道:“看来正如所料,我西凉败定了。事不宜迟,我带你出去,立功赎罪吧!”
两个人稍事准备,然后走出寝帐。
西凉王听到越来越大的喊杀声,心中乱成一片。他带着侍臣匆忙离开帅帐,来到帅台。
帅台上,苏海张皇失措,下令命兵将拼死抵挡唐军。西凉王冷冷地盯住苏海,说道:“苏元帅,事到如今,你还是亲自走一趟去挽回败局吧!”
苏海扭头一看,才知道西凉王已来到帅台上,忙躬身施礼:“微臣遵命!”
苏海下了帅台,率领兵马便冲上前去。对面大唐旗下跑来一匹战马,马上一将,亮银盔甲,白缎征袍半披半挂,面如玉盘,象一个粉面的银娃娃,手中一条枪,肋佩宝剑。来者正是罗章。罗章催马端枪挡住苏海,杀在一处。
罗章这条枪,如蛟龙出海,似怪蟒翻身。苏海挥刀和罗章拼杀了一阵,见唐军势不可当,自知不妙,虚晃一刀,拨马往西就跑。
苏海跑着跑着,只见对面涌来一队唐军,当中蹿出一匹宝马玉麒麟,马上将面如白玉,眉清目秀,鼻似玉柱,口赛涂朱,素缨盔,龙鳞甲,足穿登云靴,手中端双翅玲珑戟,来者正是他的对头薛丁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挥刀就砍,恨不得一刀把薛丁山砍死。他领教过薛丁山的武艺,知道自己把吃奶的力气使出来也杀不过他。二人战了十个回合,他不想再打了,拨马败下。
没跑出去多远,苏海又遇一队唐军,为首一将胯下骑白龙马,手中端亮银枪,英姿勃勃,风度翩翩,相貌和薛丁山相似,原来是薛景山挡住去路。苏海气急败坏,挥刀杀去。他憋了一肚子气,全撤到薛景山身上了,想置薛景山于死地。可薛景山受过名师传授,那条枪神出鬼没,变化无穷。苏海知道再战下去,非吃亏不可,拨马又跑了。
经过几番折腾,苏海累得气喘吁吁,他自己安慰自己:胜败没什么了不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一天,我要报仇雪恨
他正纵马跑着,突然从树林里涌出一队人马,旌旗猎猎,旗下跑来一匹黄鬃兽,马上一将,头戴紫金盔,身挂紫金甲,护心宝镜亮如明月,凤凰征裙分为左右,腰系丝鸾大带,足登虎头战靴,肋下挂一口宝剑,手中端八棱紫金锤;往脸上看,红脸膛,浓眉豹子眼,鼻直口方,好一员威风凛凛的小将。来者正是大唐征西元帅秦英秦勇孝。
在计议军情之时,他就和樊梨花、徐懋功合计,攻破八卦门、五行门、三才门之后,四路大军合兵包围,捉拿西凉元凶。如今,苏海左冲右撞,东奔西逃,跑到这儿来了。秦英大喝一声:“苏海,你已成为瓮中之鳖,还往哪里逃?”
苏海知道秦英力大锤沉,自己不是对手,心想:“常言道。一人舍命,万夫难敌。事到如今,只有以死相拼啦!”他冷笑一声,端刀喝喊:“秦英,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你我决一死战!”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