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礼眉头紧锁，「可有我方将领被俘？」
「禁军统领已被杀，其他几位将军不知所踪。」
皇帝闻言，重重一拳砸在桌上，「言恒，朕必杀你！」
我想起言府中的种种细节，忽然灵光一闪，「言恒此人极为自负，但行事谨慎。若他敢造反，必然有所凭借。」
「除了胡大人外，他还有何靠山？」裴修礼问。
我思索片刻，「苏婉儿曾提到，言恒的才能不该被埋没，这暗示他可能有特殊能力或背景，足以让他觊觎皇位。」
皇帝若有所思，「言恒祖上三代皆为朝臣，并无特殊之处。除非...」
「除非什么？」我和裴修礼同时问道。
「除非他真有皇族血脉。」皇帝面色凝重，「先帝年轻时确有一位皇子流落民间，后来杳无音讯。若言恒真是那位皇子的后人...」
裴修礼眼中精光一闪，「陛下，无论真相如何，当务之急是平定叛乱。请允许臣领兵入城。」
「准。」皇帝当即授权，「朕封你为靖难大将军，全权负责平叛。」
裴修礼单膝跪地，「臣必不辱命。」
他起身准备离去，我拉住他的袖子，「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太危险了。」
「言恒认识我，或许我能接近他。」我坚决道，「而且，我了解言府内部结构，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裴修礼看着我的眼睛，最终妥协，「好，但你必须时刻跟在我身边，不得擅自行动。」
京城笼罩在一片硝烟之中。
我们乔装打扮，从北门潜入城中。街道上满是巡逻的士兵，百姓们紧闭门户，不敢外出。
「言恒宣称自己是失散的皇室后裔，已在太极殿登基。」裴修礼的探子回报，「苏婉儿被立为皇后，胡大人任首辅。」
「果然如此。」我冷笑一声，「苏婉儿终于如愿以偿了。」
裴修礼沉思片刻，「我军势单力薄，正面对抗不是明智之举。我们需要智取，寻找言恒的弱点。」
「言恒最在意的是苏婉儿。」我提供线索，「若能控制她，或许能迫使言恒就范。」
「苏婉儿现在必定在宫中，戒备森严，难以接近。」裴修礼摇头。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言家老夫人！言恒一向孝顺，若我们能控制老夫人，或许能牵制他。」
「这主意不错。」裴修礼眼前一亮，「言家老宅戒备应该没有宫中森严。」
我们立即调整计划，分出一支小队前往言家老宅。此时夜色已深，正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言家老宅果然防守松懈，我们轻松潜入。老夫人正在房中念佛，见到我们闯入，先是一惊，继而镇定下来。
「你们是来抓我的？」她看着裴修礼和我，出乎意料地平静。
「老夫人，我们别无选择。」我上前一步，「言恒谋反，已酿成大祸。我们需要您的帮助，结束这场动乱。」
「恒儿做的事，我早有预料。」老夫人叹息道，「他从小就过分自负，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当他得知自己体内流着皇族血脉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