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修礼对视一眼，「所以他真是皇族后裔？」
「是，也不全是。」老夫人苦笑，「先帝确有一位流落民间的皇子，而言家先祖收养了他。言恒的确有那位皇子的血脉，但他并非嫡系，只是旁支。」
「这并不足以支持他的篡位。」裴修礼断言。
「我知道。」老夫人点头，「但恒儿执迷不悟，认为皇位本该属于他。加上那苏婉儿从旁怂恿，终至大错。」
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老夫人，您愿意与我们一起去劝说言恒吗？」
「我愿意。」她坚定地说，「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言家百年清誉，这场荒唐必须结束。」
有了老夫人的配合，我们的计划更加善。
裴修礼分兵两路：一路佯攻城南，吸引言恒注意力；另一路则护送我和老夫人潜入皇宫，寻机接近言恒。
「若计划失败，」裴修礼郑重地对我说，「你立刻撤离，不要犹豫。」
「我明白。」我抚摸他的脸庞，「但我相信，我们会成功的。」
夜色掩护下，我和老夫人被秘密送入宫中。裴修礼的内应提供了详细的路线图，指引我们避开巡逻士兵，直达太极殿附近。
太极殿灯火通明，言恒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商议如何应对裴修礼的反击。苏婉儿坐在他身旁，一派皇后威仪。
「言恒此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夫人看着殿中的景象，痛心疾首。
我们找到一条秘密通道，可以直接进入太极殿后殿。
「老夫人，您先进去，我随后跟上。」我低声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尽量拖延时间，直到裴将军率兵赶到。」
老夫人点头应允，稳步走向后殿。
我躲在暗处，看着她推开门，径直走向前殿。殿内立刻一片哗然。
「母亲？！」言恒惊呼，「您怎么来了？」
「逆子！」老夫人怒斥，「你竟敢谋反作乱，玷污言家清白！」
「母亲，我没有谋反。」言恒走下台阶，「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体内流着皇族血脉，皇位理应归我所有。」
「胡说八道！」老夫人厉声道，「你那点微末皇族血脉，根本不足以支撑你的野心。先祖收养的那位皇子，不过是皇室旁支，连宗谱都排不上名！」
苏婉儿闻言面色大变，「言恒，这是真的吗？」
言恒面色阴沉，「母亲，您被裴修礼胁迫了对不对？您说的这些都不是真心话。」
「哼，我言出必行，何曾说过假话？」老夫人挺直腰杆，「你小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言家虽有皇族血脉，但微乎其微，根本不足以觊觎皇位。是你自己不知足，野心勃勃！」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和打斗声。
「不好，有人偷袭！」一名士兵慌张报告。
言恒脸色大变，「是裴修礼？他们来了多少人？」
趁着混乱，我悄悄接近殿门，准备伺机而动。
言恒忽然发现了我，惊讶地瞪大眼睛，「是你？你也参与了这场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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