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正妃哭得更厉害了：“王爷，臣妾已经尽力了，可府里事务实在太过繁杂，臣妾一个人忙不过来……”

“忙不过来？”王爷怒道，“整个府里几十号人，你告诉我你忙不过来？我看你根本就是无心管家，只顾着自己的享乐！”

“王爷冤枉啊！”正妃哭喊着，“臣妾每日都忙到深夜，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争吵。等到他们都平静下来后，我才上前一步，轻声开口：“王爷息怒，正妃初次管家，难免有些生疏。或许，可以请个有经验的嬷嬷从旁协助，会好一些。”

王爷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思索我的话。正妃也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戒备。

“请个嬷嬷？”王爷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请谁？”

我适时地提议：“臣妾身边有个嬷嬷，跟随臣妾多年，对府中事务颇为熟悉。如果王爷信得过，可以让她去协助正妃。”

王爷沉吟片刻，终于点头：“也好，就让你身边那个嬷嬷去吧。如果再出什么纰漏，本王唯你是问！”他对正妃说。

正妃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应下。

我的嬷嬷去了正院后，并没有急着插手。她只是在一旁看着，默默地记下所有的问题。然后，她会将情况汇报给我。我根据她汇报的情况，分析原因，找出症结所在。

我知道，正妃之所以会把后宅弄得一团糟，除了她自身能力不足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府里有些老人不服她，暗中给她使绊子。这些老人，大多是跟随王爷多年，对我心存敬意的。

我让嬷嬷暗中联络这些老人，让他们继续给正妃制造麻烦，但要掌握好度，不能让她抓到把柄。同时，我也让嬷嬷悄悄地将一些府里积攒多年的陋习和问题透露给正妃，让她去处理。这些问题都是陈年旧疾，牵扯甚广，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得罪一大批人。

正妃果然上钩了。她急于表现自己的能力，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按照嬷嬷透露给她的信息去处理那些问题。结果可想而知，她得罪了几乎府里所有的老人，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

王爷对正妃的失望与日俱增。他开始频繁地来我的院子，虽然只是看看孩子，但我也能感觉到，他对我开始有了不同的态度。

这日，王爷又来了我的院子。他抱着孩子坐在榻上，看着孩子稚嫩的小脸，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孩子长得真快。”他轻声说。

我坐在他身边，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府里多亏了你身边的嬷嬷，”他忽然开口，“将后宅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我微微一笑：“那是嬷嬷本分。”

“不，不只是本分，”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

为了将来？为了他的将来，就可以牺牲我吗？我心中冷笑，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