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儿看清盒中之物，脸色更加惨白，「你...你从哪里找到的？」
「这不重要。」我合上盒子，「重要的是，这香囊里残留的不仅有母亲喜爱的熏香，还有一种特殊的药粉。稍加查证,便知这药粉为何物。绾儿，你说,若是我将此物呈给御医过目,会有什么结果？」
绾儿腿一软，跌坐在地，「姐姐,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我蹲下身,平视她惊恐的双眼,「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包括母亲的嫁妆,外祖家的产业,还有...我的真实身份。」
「不可能！」绾儿猛地抬头,「你不能这样做!你会毁了整个凌家!」
「那就看你的选择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明日我便嫁入顾家。你若安分守己,我既往不咎,日后井水不犯河水。但若你仍心存不轨...」
我声音冷了下来,「那就别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绾儿捂着脸,呜咽起来,「姐姐,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啊,我变了。」我轻声说,「因为我终于看清了这世间的真相。」
送走绾儿后,我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院中那株开得正艳的海棠。
「母亲,女儿终于要踏出复仇的第一步了。」我在心中默默说道,「请您在天之灵保佑女儿,为您讨回公道。」
婚礼当日,天气晴朗。
我身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端坐在喜轿之中，心却如死灰一般冰冷。
顾家府邸比我想象中还要宏伟，进门便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旁站满了前来祝贺的宾客。
礼官高声唱着吉时，我被人搀扶着走进大堂。
穿过红色的帷幔，我看见顾澈一身喜服，脸色苍白，却仍挺直腰背，立在堂前等待。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一切繁复的礼仪后，我们被送入洞房。
房内烛光摇曳，喜气洋洋，却让人感到一丝说不出的凄凉。
顾澈站在窗前，背对着我，身形挺拔如松。
「凌小姐...不，夫人。」他转过身，眼神复杂，「为何一定要这样做？」
我坐在床沿，慢条斯理地取下凤冠，「做什么？嫁给你？」
「你明知我与绾儿...」
「我知道什么？」我抬眼看他，「我只知道，皇上钦赐的婚事，我不敢不从。」
顾澈走近两步，「那封信，你为何不看？」
「什么信值得一看？」我冷笑，「是告诉我你与绾儿情投意合的实情，还是劝我成全你们的情谊？」
「不是...」顾澈眉头紧锁，「那封信中是我查到的关于令堂离世的真相。」
我心头一颤，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母亲的事，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顾澈苦笑，「凌夫人，你可知我为何会重伤归来？为何会突然得到皇上的青睐？又为何会与你在今日成婚？」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说下去。」
「七年前，太子一党被诬谋反，满门抄斩。而你母亲，作为太子妃的嫡亲妹妹，本也在必杀之列。」顾澈缓缓道来，「是你父亲以权势和财力，替她消去了这段过往，保全了凌家。但代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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