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是什么？」我声音发颤。
「代价是你母亲必须永远沉默，并交出能证明你身份的信物。」顾澈目光沉痛，「但她似乎并全遵守约定，这才导致了后来的悲剧。」
我握紧双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家与太子一系本有旧谊。父亲临终前嘱我寻找当年真相，还太子一族清白。这些年我在边关征战，也是为了积累足够的功勋和势力，以便有朝一日能查清此事。」
顾澈叹了口气，「几个月前，我终于找到了关键证人，也了解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包括...你的真实身份。」
「我的...真实身份？」我心跳加速。
「你不是凌初雪，你是先太子的亲生女儿，明月公主。」顾澈一字一句地说，「当年为保全你性命，太子妃将你托付给自己的妹妹抚养，而你的养父凌大人，为了家族利益和自己的野心，不惜...」
「不惜害死我的养母。」我接过话头，眼中泪光闪烁，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
顾澈点头，「绾儿其实是凌大人与侧室所生，因嫉妒你受宠，又贪慕你母亲留下的嫁妆和产业，便与凌大人一同设计害死了你养母，并夺走了能证明你身份的信物。」
「那块玉佩...」我喃喃自语。
「正是。那玉佩上刻有'明月照清影'六字，是先帝亲赐给太子妃之物，也是证明你身份的唯一凭证。」顾澈说到这里，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这些年我暗中调查，终于从绾儿处寻回了此物。」
我颤抖着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块温润的白玉，上面清晰地刻着那六个字。
「为何...」我抬头望着顾澈，眼中满是不解，「为何要帮我？」
「因为当年太子一党被诬，我父亲也是受害者之一。」顾澈神色凝重，「我此生立誓要为父亲洗刷冤屈，而帮你找回真相和身份，是我必须做的事。」
「那绾儿呢？」我轻声问，「你与她...」
「我与她不过是我设下的局。」顾澈坦然道，「为了接近凌家，查清真相，我故意接近绾儿，利用她的虚荣和贪婪，获取了不少关键信息。」
我惊愕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原本我计划再调查一段时间，等收集齐全部证据后，再向皇上揭发真相。」顾澈继续道，「但不料在边关受了重伤，恐有不测，这才急于见皇上，将所知如实奏报。」
「所以...皇上钦赐这门婚事...」
「正是因为皇上已知你的真实身份，欲借此为你正名。」顾澈说到这里，苦笑一声，「只是我没想到，你会主动请命替绾儿嫁给我。」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一时心绪难平。多年来的疑惑终于解开，却又带来更多的痛楚和迷茫。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我轻声问道。
「明日一早，我们便入宫面圣。」顾澈沉声道，「皇上已下旨彻查此事，只待你亲自认祖归宗，一切便可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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