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我们兵临京城。
新帝惊慌失措,召集大军迎战,却被我们一举击溃。
太后闻讯逃往行宫,被陈临川亲率精兵追击。
三日后,他带回了太后和新帝。
「跪下!」他将二人押到我面前,「向公主请罪!」
太后满脸怨毒:「贱人,你也配做皇帝?」
我冷笑一声:「当年你陷害我母族,今日我为他们报仇,天理昭昭。」
新帝吓得浑身发抖:「姑姑饶命,是母后逼我的啊!」
「废物!」太后啐了一口,「辜负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
我看着这对母子互相推卸责任的丑态,心中感慨万千:「来人,将他们关押起来,听候发落。」
我顺利入主皇宫,百官拜见。
陈临川被封为大将军,掌管禁军,威震朝野。
太后和新帝被我废为庶民,终生幽禁。
我虽已登基为帝,却始终惦记着那段逃亡的岁月。
有一天,我问陈临川:「你为什么愿意跟我吃那么多苦?」
他微微一笑:「因为我欠你一个名字。」
「就因为这个?」
「不止。」他目光炽热,「还因为我爱你。」
我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轻声问。
「大概是你给我取名的那一刻吧。」他笑了笑,「那时我只是个无名小卒,你却让我看到了希望。」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在守护我?」
「是的,我发誓要保护你,辅佐你。」他单膝跪地,「现在你已经是皇帝了,我的使命成了。」
我忽然感到一阵恐慌:「你要走吗?」
「如果你需要,我永远都不会走。」
「那就留下。」我伸手扶他起来,「陪我把这个国家治理好。」
第二年春天,我正式册封陈临川为驸马。
朝臣们议论纷纷,有人说女帝不该嫁人,有人说大将军身世不明不配与帝王联姻。
我置若罔闻,一意孤行。
婚礼当日,我穿着凤冠霞帔,看着同样一身喜服的陈临川。
「现在,你终于是我的了。」我微笑着说。
「不,」他轻轻摇头,「是你终于是我的了。」
三年后,我腹中有了身孕,陈临川比我还要紧张。
「你要多休息。」
「你不能骑马了。」
「这个东西太凉了,不能吃。」
我被他管得烦了,故意逗他:「要不我把皇位禅让给你吧,你来当皇帝多好。」
他严肃地看着我:「我不要江山,只要你。」
这一年冬天,陈临川接到西北边境告急的消息,不得不亲自出征。
「你放心去吧,」我抚摸着隆起的肚子,「我们娘儿俩等你回来。」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我一定尽快回来。」
三个月后,陈临川凯旋而归,还带回一个怀孕的女子。
我合上奏折,冷着脸问他:「需不需要给你赐婚啊?」
他平静地说:「臣只想娶您。」
我把玉玺砸到他额头,咆哮:「朕是皇帝,你做个人吧!」
蜿蜒的血痕从他额角流淌到眉梢,陈临川毫不在意地伸手一抹,笑了:「西凉烽烟,臣为您隔绝千里;危城一役,臣为您血战七日。我们说好的,江山归您,您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