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一字一句清清淡淡，眼睛里却燃着野兽般的执念。

这个少年将领，这个疯子，像刀一样锋利到骨子里。

我怔怔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见我不说话，轻叹一声：「她是我战友的遗孀，丈夫战死沙场，无家可归。我答应过他，要照顾好他的妻儿。」

我恍然大悟，又有些羞愧：「你早说啊。」

「您不问，臣不敢说。」他眼中含笑，「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赌气转身，「给她安排住处吧。」

他从背后抱住我：「清歌，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皇。」

那晚，他抱着我，轻声讲述他这些年的经历。

从被父皇带回皇宫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命不由己。

「我曾经想过逃走，」他说，「但遇见你之后，我决定留下。」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待我的人。」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我们交缠的身影上。

他温柔地吻着我的额头：「江山是你的，你是我的。这样很好。」

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江山是我们的，我也是我自己的。」

他笑了：「你说了算。」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无论是江山还是爱情，都需要经历风雨才能稳固。就像我和陈临川，从无名少年和天真公主，一路走来，终于成为彼此最坚实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