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口，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卫朔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姜如意时明显一愣。
"表哥！"姜如意惊喜地迎上去，"我来给你和表嫂送贺礼。"
卫朔点头致谢，却没有多言。他看了我一眼，仿佛在确认什么，我回以一个安心的笑容。
姜如意似乎习惯了卫朔的沉默，自顾自地说道："听说表嫂身体不好，我带了一些珍贵的药材，可以调养身体。"
"多谢姜小姐好意。"我接过她递来的另一个锦囊，"改日定登门道谢。"
姜如意停留片刻后便告辞离去。卫朔让下人送她出门，回头见我正仔细查看那袋药材。
"你懂医？"
我点头："略通一二。"
他沉默片刻，突然问："你真的身体不好？"
"从前是，现在不是了。"我微笑，"我只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而已。"
卫朔深深看我一眼，转身欲走。
"等等。"我叫住他，"你的伤，我需要为你换药。"
他脚步一顿："我自己会处理。"
"你左手不方便，后背的伤你处理不到。"我走到他面前，"夫君若不信任我，大可以带着刀。我若有半点不轨，任凭处置。"
卫朔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
当夜，我为他换药时，注意到他腰间别了一把匕首。我故作不知，专心致志地为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他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没有发炎的迹象。
"你去哪里学的这些？"卫朔突然问道。
"我自幼体弱，接触过不少大夫，耳濡目染学了一些。"我一边包扎一边回答，"加上我娘去世早，我不想让父亲操心，便自己学着处理那些小伤小痛。"
他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半晌又问："你为何要帮我？"
"你是我丈夫。"我轻声道，"虽然我知道这段婚姻不是你所愿，但既然成了夫妻，总该互相扶持。"
卫朔冷笑："你很快会后悔的。"
"为什么？"
"我是个废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的左袖，"断了一臂，没了琴技，还被圣上猜忌，前途渺茫。"
我继续为他包扎，语气平静："你觉得我嫁给你，是为了你的前途吗？"
"不然呢？"
"为什么不能只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我系好最后一个结，抬头看他，"卫小侯爷，不是每个人都对你有所图谋的。"
他似乎被我的话惊到了，半晌无言。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卫朔依然时常夜不归宿，但每次回来都会让我为他处理伤口。我也借此机会慢慢接近他，了解这个比书中描写更为复杂的男人。
直到一个月后的夜晚，府上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我正在院子里赏月，突然听见围墙那边传来异响。下一刻，几个黑衣人翻墙而入，直奔主屋。
我立即明白他们是冲着卫朔来的。今夜卫朔破天荒地留在府中，或许是因为前几天的伤势加重，不得不休养。
我没有惊呼，而是迅速回到房中。卫朔已经警觉地坐起身，右手握着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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