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间,歌姬舞姬轮番献艺，气氛热烈。淮王不时向我敬酒,询问我对诗词歌赋的见解,似乎真把我当成了文人才女。
我小心应对,既不卑不亢,又不失风雅,博得淮王频频赞赏。
"苏小姐能诗善赋,想来琴艺也不凡吧？"半晌,淮王忽然问道。
我谦虚道："略懂一二,不足挂齿。"
"那正好。"淮王指着角落里的一架古琴,"赵某有一曲《塞外风》,乃从军时所作,一直无人能弹奏得合我意。今日有幸遇苏小姐,不知可愿一试？"
这是考验!我虽精通琴艺,但《塞外风》乃淮王自创,我从未听闻,如何弹奏?
正犹豫间,常茹在一旁小声道："苏姐姐别怕,王爷会先弹一遍给你听的。"
果然,淮王起身,走到琴前,坐下拨弄琴弦。一曲悠扬苍凉的旋律响起,时而如边关烽火,时而似将士思乡,感人肺腑。
我仔细聆听,记住每个音符的变化。淮王弹,满座皆惊叹不已。
"苏小姐,请。"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琴前。淮王弹奏时,我已将曲谱铭记于心。此刻指尖轻拨,琴音流淌,尽力还原方才所闻。
曲毕,淮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好琴艺!一听就能复原,天赋异禀!"
我谦虚道:"王爷过奖。只是此曲意境深远,我恐怕未能全领会。"
"无妨。"淮王满意地点头,"能弹到这份上,已是难得。"
宴席渐入佳境,觥筹交错间,淮王忽然向我问道:"苏小姐以为,当今朝局,将如何变化?"
这是试探!我小心作答:"小女不懂朝政,不敢妄言。"
淮王不依不饶:"无妨,但说己见。"
我沉思片刻,决定冒险一试:"若以棋局为喻,当今朝堂似如残局。帝王渐老,储君未稳,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边关将士立功无数,却难有实权;京中文臣把持朝政,却不识边患之忧。若能文武并重,合力治国,或许能是盛世。若内斗不止...恐生乱局。"
席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眼中或惊讶,或忧虑。
淮王目光炯炯:"苏小姐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见识,实属难得。"他顿了顿,"若国之大事,真如你所言,该如何破局?"
我知道自己走到了悬崖边,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深渊。但此时退却,又失了探查的机会。
"以小女拙见,破局之策,唯有君臣同心,上下一心。"我谨慎地说道,"太子聪慧贤明,若能与王爷这样的国之栋梁同心辅政,何愁大业不成?"
淮王眼中精光闪烁:"好一个'同心辅政'!可如今朝中,又有几人真心为国?"
他话锋一转:"苏小姐可曾听闻景王之事?"
我心头一震,强作镇定:"略有耳闻。听说他谋反被诛,实属咎由自取。"
"谋反?"淮王冷笑一声,"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景王之死,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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