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佯装好奇:"王爷此言何意?"
淮王正欲开口,忽有侍卫匆匆入内,在他耳边低语数句。淮王面色一变,看了我一眼,起身道:
"诸位继续,赵某有要事需处,先行告退。"
说带着几名心腹离去,留下满座宾客面面相觑。
我暗自松了口气,刚才的对话已然危险,若再继续,恐怕要露出马脚。看来老天保佑,及时有事打断了谈话。
宴席散后,常茹亲自送我出府。月色下,她忽然低声道:
"苏姐姐,你太大胆了!连父亲都不敢在王爷面前谈论朝政,你却直言不讳。"
我笑着掩饰内心的紧张:"无妨,不过是闺中女子的胡乱猜测罢了。"
"你可要小心。"常茹神情忧虑,"这两日京中来了不少密探,四处搜寻什么人。父亲说,局势不稳,我们这些小民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我心头一紧:"密探?搜寻何人?"
"听说是太子的人,在找一个叫...叫什么影的女子。"常茹努力回想,"好像是景王府的人。"
苏影!他们在搜寻我!
我强作镇定:"想必是朝廷要事,与我等无关。天色已晚,茹妹早些回去休息吧。"
与常茹告别后,我没有直接回小院,而是绕了几条僻静小路,确认无人跟踪,这才返回。
韩云深焦急地等在门口:"怎样?有什么收获?"
我将宴上所见所闻详细告知,尤其是淮王关于景王之死的暗示,以及常茹透露的密探消息。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韩云深面色凝重,"淮王明显对景王之死另有说词,而且,太子派来的人正在搜寻你。"
我心事重重:"莫离呢?他现身了吗?"
"没有。"韩云深摇头,"也许他还不知道你就是昨日的'苏小姐'。"
"可我明天还要再会常茹,参加她的诗会。"我有些担忧,"若被认出..."
"不去了。"韩云深断然道,"太危险。我们明日一早就启程,离开苏州。"
我点头赞同,却又担忧:"若这样匆匆离去,会不会引起怀疑?"
"与性命相比,这些都是小事。"韩云深收拾行装,"淮王既然对你另眼相看,又谈及景王之死,说明他对你已有疑心。若再留,恐怕会引火烧身。"
我暗自点头,开始收拾随身物件。刚收拾到一半,忽听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我与韩云深对视一眼,同时戒备起来。
"有人!"韩云深低声道,手已按在剑柄上。
窗外的动静越来越近,终于,一道黑影翻墙而入,站在院中。月光下,那人缓缓抬头,正是莫离!
"好久不见。"他淡淡地开口,"苏小姐,或者该称呼你为...苏影?"
10.
月光下，莫离的面容平静如水，看不出半点敌意。我与韩云深警惕地对视一眼，各自摸向兵器。
"别紧张。"莫离抬手示意，"若我想害你们，就不会是一个人前来了。"
韩云深冷声道："你来做什么？淮王的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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