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全是！"我急切地道,"最初的确是假,可到后来,我对师兄的敬仰与情感是真的!我只愿师兄原谅我一次,哪怕死在这里,也无怨无悔!"

眼看天空雷云密布,金光闪烁,天劫越来越近,我知道时间不多了。

我跪在秦王面前,伸出手:"师兄,无论你是秦王还是剑尊,你都是我此生最重要之人。请你接受过去的自己,接受我的忏悔!"

雷光闪烁中,秦王面容不断变换,挣扎着,痛苦着...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莲儿的呼唤:"王爷!您在何处?"

听到莲儿的声音,秦王眼神忽然一亮,似有所悟。

"情...原来如此..."

他喃喃自语,缓缓伸出手,与我相握。

刹那间,天空金光大作,雷声骤停。秦王的脸上,秦王与剑尊的面容渐渐融为一体,光芒万丈。

当光芒散尽,站在我面前的,已是一个全新的存在——他既有秦王的霸气,又有剑尊的清冷,眼中透着前所未有的通透与包容。

"我明白了。"他轻声道,"无论是秦王还是剑尊,都是我。我所恨的,不是你的欺骗,而是我自己不敢直面情感。"

他伸手将我扶起:"小六,还是我该唤你...小灵芝?"

我呆立当场,泪流满面:"师兄认出我了?"

"在你抱住我的那一刻,我便想起了一切。"他微微一笑,"包括你调皮捣蛋的八百年,包括那夜的...误会。"

就在此时,莲儿寻来,看到眼前景象,不由得惊呼:"王爷,您...?"

秦王转身,温柔地看着莲儿:"莲儿,你可愿与我共度余生?"

莲儿不解其意,却还是点头:"奴家此生只愿追随王爷。"

秦王又转向我:"小灵芝,你的劫数已过,该回去了。"

我愕然:"师兄,你要赶我走?"

"傻丫头。"他轻弹我的额头,如当年在临仙峰时一般,"我是说,该是你我一同回到仙界的时候了。"

他取出天机老人的玉佩,只见玉佩光芒大作,一道门户在眼前开启。

"莲儿,你可愿随我们一同飞升?"

莲儿虽不明所以,却坚定地点头:"无论王爷去往何处,奴家都愿相随。"

秦王伸出双手,一手牵起莲儿,一手牵起我:"那么,我们走吧。"

就这样,我们踏入光门,回归仙界。

三、

仙界依旧,仿佛我们离开不过弹指一挥间。

天机老人早已在临仙峰山门处等候,见我们归来,哈哈大笑:"好,好!三魂归一,天命已成!"

八荒剑尊——我该如此称呼他了——向天机老人行一礼:"多谢前辈指点。"

老人捋须笑道:"不必谢我,这都是你们的缘分使然。剑尊,你已渡过天劫,从此天地任逍遥!"

我立于一旁,既欣慰又忐忑。剑尊渡劫成功,得证大道,我心中欢喜;可我与他的过往恩怨,又该如何了结?

似是看出我的心思,剑尊转向我,微微一笑:"小灵芝,你可愿再做我八百年的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