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的话提醒了我残酷的现实。

我没有时间犹豫了。

我必须尽快做出选择，否则我连选择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咬紧牙关，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我的眼神已经变得坚定。

我知道我必须做什么。

我伸手环住顾长风的脖颈，将他拉向我。

「顾长风……」

我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信你。」

他的身体猛地僵住，片刻后，他反手将我紧紧抱住。

他的拥抱很紧，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小姐，你不会后悔的。」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满足和狂热。

我没有说话。

后悔？

或许吧。

但在这一刻，我别无选择。

我将我的命运，交给了这个男人。

交给了顾长风。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只知道，我必须活下去。

为了活下去，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包括我的身体，我的自由，我的尊严。

夜色渐深，将军府后院的垂柳在风中摇曳。

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我和顾长风身上。

我们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幅扭曲的画卷。

一场以生存为名的交易，在月色下悄然达成。

二

自那夜之后，顾长风像变了一个人。

不，或许他从未变过，只是将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

他白天依然是那个恭敬守礼的暗卫统领，在我面前低眉顺眼。

可到了晚上，他便会闯入我的房间，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

他对我极尽温柔，却又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他会亲吻我的每一寸肌肤，在我耳边低语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他会将我折腾得精疲力竭，让我无力思考其他事情。

他像一只蛰伏已久的野兽，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我曾经试图反抗，试图拒绝。

可他的力量远超于我，我的反抗只是徒劳。

更何况，我需要他。

我的父亲病得更重了。府里的那些姨娘和庶出的姐妹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她们在父亲面前吹风，说我身为嫡女却无能，无法继承将军府的荣耀。

她们甚至开始拉拢朝中的势力，试图在父亲去世后，将我彻底赶出将军府。

我没有母族倚仗，唯一的靠山就是父亲。

父亲一旦撒手人寰，我便会成为无根浮萍。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依靠顾长风。

他掌握着将军府的暗卫，是父亲最信任的心腹。

他能帮我监视那些人的一举一动，甚至在关键时刻，替我扫除障碍。

我不得不承认，顾长风的能力很强。

他暗中替我解决了不少麻烦。

比如二姨娘试图在我饭菜里下毒，被他提前察觉，将下毒的丫鬟处理得干干净净。

比如三姨娘想勾结外人，盗取将军府的兵防图，也被他及时阻止，让三姨娘吃了个哑巴亏。

他就像我的影子，无处不在，又无所不能。

他保护着我，但也掌控着我。

他不允许我和府里的任何男子有过多接触，甚至连沈昱派人送来的信件，都会被他截下。

我试图质问他，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