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的呼吸灼热，喷洒在我的耳畔，让我浑身酥麻。

我睁开眼睛，看到他眼中深沉的欲望。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深渊。

我知道，一旦迈出这一步，我将万劫不复。

可我还有选择吗？

我的父亲已经病入膏肓，府里的那些豺狼虎豹虎视眈眈。

沈昱袖手旁观。

我唯一的生路，似乎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我曾经庇护过，如今却反过来要掌控我的男人。

我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痛苦和挣扎。

「你……」

我的声音颤抖。

「你真的能保护我吗？」

他眼神坚定，语气森然：

「小姐，只要你愿意，我不仅能保护你，还能将所有欺辱你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包括，那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贵胄。」

他的话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有这个能力。

这些年，他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废人。

他掌握着将军府的暗卫，甚至渗透到了朝廷内部。

他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是我曾经的救命恩人，也是如今将我逼入绝境的恶魔。

我该相信他吗？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该。

他的欲望太过强烈，太过危险。

可我的处境，又让我不得不赌一把。

我缓缓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我的指尖触碰到他冰冷的皮肤，感受到他脸部硬朗的轮廓。

「顾长风……」

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

「如果我信你，你会不会……」

我没有说，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问。

问他会不会背叛我？会不会利用我？会不会在得到我之后，再将我抛弃？

他的眼神变得温柔，却带着一丝危险的占有欲。

他握住我的手，将它贴在他的脸上。

「小姐，你无需问。」

「我的心，我的命，都已属于你。」

「只要你一声令下，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的话让我心中一暖，却又更加警惕。

他的情话听起来如此动人，却又像是精心编织的陷阱。

我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他。

那个曾经在雪地里依靠我的少年，还是眼前这个眼神深沉、充满欲望的男人？

我没有回答他。

我只是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丝真诚。

可他的眼神太过复杂，让我无法看透。

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苦涩。

「小姐，你还在犹豫。」

「你还在想着太子，还在想着那些虚无缥缈的希望。」

他的话像一把利剑，刺穿了我最后的伪装。

是的，我还在犹豫。

我还在幻想，或许沈昱最终会改变主意，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我不想将自己全交给顾长风，不想成为他的附属品。

顾长风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又恢复了那种阴鸷。

「小姐，时间不多了。」

「将军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府里的那些人，可不会等你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