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说,他便离开了,留下我和我娘面面相觑。

十

"娘,外祖父为什么突然要见我?"我忐忑不安地问,"我...我该怎么做?"

我娘的表情复杂至极:"我也不清楚父亲的意图。但既然他派人来请你,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会不会是投毒案的事?"

"或许吧。"我娘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摇摇头,"既然外祖父只请了我,那我一个人去就好。"

"胡说!你从未见过他,怎能一个人前往?"我娘急了。

"娘,我已经长大了。"我平静地说,"而且有锦衣卫带路,不会有危险的。"

我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也好。趁着今晚,我教你一些朝中的规矩,免得失礼。"

那一晚,我娘滔滔不绝地告诉我关于外祖父的一切:他的性格、喜好、禁忌,以及朝堂上的各种明争暗斗。

"你外祖父表面上只是个侯爷,实则权倾朝野。"我娘端详着我,"他这次召见你,恐怕不只是因为你救了金大人那么简单。"

"那会是什么?"

"我猜是有人向他举荐了你。"我娘眯起眼睛,"而且很可能是那个来调查投毒案的官员。"

我回想起那位官员看我的眼神,似乎确实意味深长。

但不管外祖父为何召见我,明天我都必须去面对。这或许是我命运的转折点。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精心梳妆。我选了一件素雅的湖蓝色长裙,发髻简单盘起,只别了一支玉簪。

"好看。"我娘满意地点点头,"既不过分张扬,也不会太过素淡。"

约莫巳时,那位姓顾的锦衣卫准时出现在宋府门口。

"宋小姐准备好了吗?"他问道。

我点点头,然后向我娘告别:"娘,我去去就回。"

我娘拍了拍我的手:"放松些,你外祖父虽然表面严肃,其实是个心软的人。"

坐在马车上,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我从未见过外祖父,只在我娘的描述中了解他是个威严肃穆的人物。如今要单独面对他,我难免忐忑不安。

"宋小姐似乎很紧张?"顾公子突然开口。

我一愣,然后苦笑道:"是有些紧张。我从未见过外祖父。"

"侯爷其实很和蔼的,至少对晚辈是这样。"顾公子安慰道,"而且他很欣赏有才能的人,宋小姐医术高明,他必定会喜欢的。"

"希望如此。"我叹了口气。

"其实......"顾公子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什么。

"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侯爷这次召见你,恐怕不只是因为医术这么简单。"顾公子压低声音,"最近朝中风云变幻,侯爷需要替自己找一个......"

"找一个什么?"

"继承人。"

这两个字如同雷霆般在我耳边炸响。继承人?外祖父要找继承人?那为何是我?

"我有很多表兄表姐不是吗?为何是我?"我困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