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参见皇上。"
"免礼。"皇上示意她起身,"朕今日召你入宫,想必你心中已有猜测?"
"臣妇不敢揣测圣意。"我娘低头回答,但我能听出她语气中的紧张。
皇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娘:"你女儿方才告诉朕,忠毅侯托付了一份名单在你手中?"
我娘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平静:"是,皇上。家父确实交给臣妇一份名单,嘱咐臣妇务必亲手交给皇上。"
"名单在何处?"
我娘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就在这里。"
皇上示意内侍上前接过锦囊,递到他手中。他亲自打开,取出里面的纸卷,仔细阅读起来。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我和我娘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良久,皇上终于抬起头,脸上表情难以捉摸:"忠毅侯果然忠心耿耿,这份名单上的人,朕早有怀疑,如今算是坐实了他们的罪证。"
他将名单递给一旁的内侍:"传旨,即刻拿下姚大人、赵大人和王大人,抄家严办!"
内侍领命而去,皇上又转向我们:"你们外祖父女随朕入殿,还有话要说。"
跟随皇上穿过回廊,来到一间更为华丽的殿堂。这应该就是养心殿的正殿了。皇上坐在龙椅上,我和我娘恭敬地站在殿下。
"忠毅侯为朝廷立下大功,朕自当重赏。"皇上威严地说,"但他年事已高,总要考虑后继之人。"
我和我娘面面相觑,不知皇上要说什么。
"陈氏,"皇上看向我娘,"你是忠毅侯的嫡女,本该继承他的衣钵。可你却嫁入商贾之家,实在可惜。"
我娘低着头不语。
"不过,你教导出了这么优秀的女儿,也算是为忠毅侯府增光添彩了。"皇上的目光转向我,"宋婉,你今年芳龄几何?"
"回皇上,臣女今年十六。"
"正是豆蔻年华。"皇上点点头,"朕今日得知你医术高明,见解不凡,甚是欣赏。不如这样,你入宫为女官,专司太医院事务,如何?"
这突如其来的任命让我和我娘都惊讶不已。
"皇上!"我娘急切地说,"婉儿年幼,恐难担此重任。"
皇上摆摆手:"不必担忧。朕并非要她立刻上任,可先在宫中学习一段时日,等她熟悉了宫中事务,再正式任命。"
我娘还想说什么,被我轻轻拉了拉衣袖。
"臣女谨遵圣命。"我深深一礼,"定当竭尽所能,不负皇上期望。"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好,就这么定了。三日后入宫,朕会安排好一切。"
就这样,我的命运在这一天发生了巨大转折。我,一个商贾家的不起眼女儿,即将成为一名宫廷女官。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人生轨迹。
离开皇宫时,我娘一路沉默。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她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婉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娘,这不正是一个机会吗?"我握住她的手,"我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得到重用,不必再依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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