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恐怕会威胁皇权?"皇上接过我的话。

"是。"

皇上沉思片刻,然后问道:"你可知道这名单上有谁?"

我摇摇头:"臣女不知。外祖父只说,名单在我母亲手中,等皇上召见她时,她自会呈上。"

"忠毅侯果然谨慎。"皇上微微一笑,"不过也好,如此可避免泄密之忧。"

正当我以为此事已经告一段落时,皇上忽然话锋一转:"朕听说你不只会医术,还很有心机?"

这个问题来得猝不及防,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臣女不敢当。"我小心回应。

"不必谦虚。"皇上的语气变得深沉,"你在宋府虽然地位不高,却能靠着医术让所有人对你刮目相看。这份能耐,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沉默片刻,然后大胆地说:"臣女只是想证明自己的价值。"

"哦?"皇上显得有些意外,"一个女子,为何如此渴望证明自己?"

"因为......"我咬了咬唇,"因为臣女不愿一生碌碌无为,不愿被人轻视。"

皇上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我的内心:"说得好。不甘平庸,这是难得的品质。"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我:"朕已经让人去宣你母亲入宫。不过在此之前,朕想听听你对朝中时局的看法。"

我惊讶至极,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居然被天子问及国事,这实在是始料未及。

"臣女愚钝,不敢妄议朝政。"我谨慎地回答。

"无妨,就当是闲谈。"皇上不以为意,"你既是忠毅侯的外孙女,总该听过一些朝中的事情吧?"

"臣女......"我犹豫片刻,决定如实相告,"臣女确实从外祖父处听说过一些事,但不敢确定真假。"

"说来听听。"

"外祖父说,朝中有几位重臣联合起来,暗中侵吞国库,鱼肉百姓。他们表面上忠心耿耿,实则图谋不轨。"

"这些朕都知道。"皇上不动声色,"朕想听的是,你对此有何看法?"

"臣女以为,"我深吸一口气,"国之大患,莫过于奸臣当道。若不及时铲除,必成心腹之患。"

皇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年纪轻轻,见解却如此老成。忠毅侯教导有方啊。"

我急忙解释:"并非外祖父教导,而是臣女平日学医时所悟。人体有病,必须及时治疗,否则小疾成疾。朝廷亦然,有奸臣作乱,不早除之,后患无穷。"

皇上转过身,脸上露出赞许之色:"医国如医人,有意思。看来,你不只是会医病,还懂得医国。"

我惶恐地跪下:"臣女不敢,只是偶有所感罢了。"

"起来吧。"皇上挥挥手,"你与那些只知诗书礼仪的闺阁女子不同,难怪忠毅侯这么欣赏你。"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声:"陈氏夫人到。"

我心中一紧,娘亲来了!

不一会儿,我娘被带了进来。她身着素净的深色衣裙,神色平静,看到我时只是略微愣了一下,然后恭敬地向皇上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