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说，他转身欲走。

"等等！"我急切地喊道，"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你真正的名字。"

他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轻声道："司命。我的名字是司命。"

然后，他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月光之中。

我站在窗前，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知道，这不会是结束。

第二天，我推掉了婚事，惹得满城风雨。我不顾家人反对，离家出走，来到城外一座荒废已久的冥庙。

那里供奉着各路阴神，其中有一尊黑无常的塑像，面容模糊，却让我倍感亲切。

我跪在塑像前，点燃三柱清香："司命判官在上，乐仙有礼了。你让我轮回十世，受尽磨难，如今我已知错悔改。但我不愿独活于世，更不愿嫁与他人。若你心中尚有半分情意，请来带我走吧。"

庙中寂静无声，只有香烟袅袅上升。

我等了一天，又一天。整整七日，我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只是跪在那里等待。

第七日黄昏，我已经虚弱不堪，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就在此时，庙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黑袍身影走了进来。

"你这是何苦？"他站在我面前，语气中满是无奈。

"我宁愿死去，也不愿与你分离。"我抬头看着他，虚弱地笑了，"带我走吧，司命。"

"你知道跟我走意味着什么吗？"他蹲下身，抚摸我憔悴的脸庞，"你将成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魂飞魄散我也甘愿。"

他长叹一声，摘下面具，露出那张令我魂牵梦萦的面容："你当年因为贪生而背叛我，如今却甘愿为我而死，这是何等的讽刺？"

"这不是讽刺，而是救赎。"我微笑道，"带我走吧，我的判官大人。"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照亮了整座破庙。

"大胆黑无常，竟敢擅离职守，私会凡人！"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一位身着金袍的神官凭空出现，手持玉简，面容严肃："天庭已知晓你们的旧事，今日特来执法。"

司命立刻跪地行礼："天使在上，罪人司命知错。但此事与凡女无关，罪责皆在我一人身上。"

"不！"我也跪了下来，"是我主动寻他而来，求他带我走。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金袍神官看看我，又看看司命，忽然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司命，你可知为何天庭要让你亲自勾取她的魂魄十次？"

司命愣住了："难道不是对我的惩罚吗？"

"不全是。"神官打开玉简，"天庭让你十次取她魂魄，就是要看你是否还存有对她的情意；也要看她经历十世磨难后，是否仍能记起对你的情意。"

"这是...一场考验？"我惊讶地问。

"正是。"神官点头，"你们都已通过考验。乐仙虽作伪证，却已十世受罚，心生悔改；司命虽私放魂魄，却恪守冥职，不敢再犯。天庭已允许恢复你们的自由。"

"这是何意？"司命不敢置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