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陆小云第一次见到沈毅，是在集市上。她正在买菜，被一个醉汉调戏。沈毅路过，二话不说就将醉汉拿下。

"大胆狂徒，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沈毅怒斥道。

陆小云低着头道谢，却在抬眼瞬间与沈毅四目相对。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沈毅愣住了，似乎被她的容貌所震慑。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是孙管家的妻子？"

原来沈毅刚来县城时，就听说了孙福的事——一个粗人娶了个仙女般的媳妇，在镇上传为美谈。

此后，沈毅常常借公务之便到孙家附近转悠。有时是查案，有时是体察民情。每次来，他都能找到理由与陆小云说上几句话。

孙福憨厚老实，丝毫没有察觉其中的异样。他反而很高兴县尉大人对自己家如此关照，常常主动邀请沈毅到家中喝酒。

陆小云起初对沈毅保持着距离。但随着接触的增多，她渐渐被这个年轻有为、风度翩翩的男人吸引。沈毅待人接物的方式与她以前接触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他尊重她，把她当成一个平等的人，而不是物品或玩物。

有一次，孙福外出办事，沈毅恰好来访。两人独处时，沈毅忍不住吐露心声："小云，我对你一见钟情。你这样的女子，不该被埋没在这种地方，嫁给这样的人。"

陆小云心如鹿撞，既惊喜又害怕："大人，这话不可乱说。我已是有夫之妇。"

"我知道，我知道。"沈毅懊恼地说，"但我忍不住。每次看到你，我的心就像被刀绞一样疼。"

此后，两人私下的接触越来越频繁。沈毅会假借公务，在孙福不在家时来访。有时只是坐着聊天，有时他会带来书籍，教陆小云认字读书。陆小云在张府时学过一些，但远不如沈毅学识渊博。

她渐渐爱上了这种精神上的交流，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在沈毅面前，她不是商品，不是玩物，而是一个有思想有灵魂的人。

春去秋来，这样暧昧的关系持续了近一年。沈毅始终保持绅士风度，从未越雷池一步。但他眼中的爱意和克制，却让陆小云愈发动情。

她开始在内心里幻想——如果能够摆脱目前的婚姻，与沈毅在一起，该多好啊。

这天，孙福外出为人调解纠纷，不巧遇到一群闹事的醉汉，被打伤了胳膊。沈毅闻讯赶来处理，将那些醉汉关进大牢，亲自把孙福送回家。

陆小云看到浑身是血的丈夫，又惊又怕，赶紧帮他清洗伤口。沈毅在一旁指导如何敷药，目光却时不时落在陆小云身上。

就在这时，孙福突然说道："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

沈毅一愣："孙管家请说。"

"我这伤要养些日子，家中杂事无人打理。小云一个弱女子，力气小。您看...能不能请您府上派个人来帮忙几日？"

沈毅看了看陆小云，点头应允："这个简单。不过，我每日公务繁忙，府上人手也紧缺。这样吧，我每日傍晚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亲自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