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保持着平静："夫君，小姑子回娘家，总该有些依靠。这有何不妥？"

顾承渊怒道："那是我们顾家的命脉产业！怎能轻易交出！"

我微微一笑："原来在夫君心中，顾家的产业比妹妹还重要？方才不是您说，要不惜一切代价照顾好她么？"

他语塞，片刻后低声道："你不懂，那处作坊关系重大。我可以给她别的产业，但那里不行。"

我不再多说，只是淡淡道："夫君既然心中有数，自会做出决断。妾身病弱，不便多言。"

顾承渊临走前，突然问道："你的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我闭上眼睛："恐怕要看夫君的心意了。"

他沉默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当晚，我让小翠去打探消息。她回来时兴奋地报告："夫人，小姑子和族长吵起来了！听说族长拒绝了她的请求，她哭着说族长不爱她，还说...还说要回夫家去。"

我点点头："第二步也成了。"

次日，顾清霜没有来我这里。又过了一日，顾承渊面色凝重地来访："韵儿，妹妹要回夫家去。"

我佯装惊讶："为何突然要回去？不是说她夫家已经..."

顾承渊叹息道："都怪我，拒绝了她的请求。她说我不爱她，还说宁愿回夫家受气，也不要留在娘家被嫌弃。"

我轻声道："小姑子性子单纯，想必是一时气话。夫君不必太过忧心。"

他焦急地问："那该如何是好？我若答应她的请求，将来如何向族中长老交代？我若不答应，她定会一走了之..."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故作思索状："夫君，依妾身愚见，家产虽重要，但亲情更珍贵。与其失去妹妹，不如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缓缓道："夫君可将作坊的管理权交给小姑子，但实际控制权仍在顾家手中。如此一来，她既有了依靠，顾家的产业也不会受损。"

顾承渊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他急切地问："可如何安排才好？我对这些事..."

我接口道："不如这样，我来拟一份协议，既保全了小姑子的面子，又不损害顾家利益。夫君意下如何？"

顾承渊感激地看着我："韵儿，事到如今，我才发现你的重要。这些日子若没有你在暗中指点，顾家怕是早已乱成一团。"

我淡然一笑："妾身不过是尽本分罢了。"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韵儿，关于掌家之权..."

我打断他的话："夫君，此事不急。先解决小姑子的事情要紧。"

当晚，我拟好了协议，交给顾承渊。次日，他欣喜地告诉我妹妹已经接受了这个安排，不再提回夫家的事。

我知道，我的计划正一步步实现。顾清霜得到了她想要的依靠，顾承渊保全了家族利益，而我...我正在一点点找回属于自己的位置。

7

又过了半个月，我的"病"有了明显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