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没说话,手指轻轻抚过剑身,忽然一顿:"有焦痕。"
黑眼镜盯着面前密密麻麻的磁石剑,嘴角抽了抽:"小花爷,咱们这是要变成刺猬啊。"
解雨臣没说话,手指轻轻抚过剑身,忽然一顿:"有焦痕。"
"火能消磁。"黑眼镜眼睛一亮,从背包里摸出打火机,"三爷倒是给我们留了条活路。"
火焰舔舐着剑身,磁力逐渐减弱。黑眼镜凑近解雨臣耳边,呼吸故意喷在他颈侧:"你说,三爷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们会来?"
解雨臣侧身避开,淡淡道:"他防的不是我们。"
"那是防谁?"黑眼镜意味深长地笑,"张家那位小祖宗?"
解雨臣眼神一冷,手中钢笔"咔"地合上:"少打听。"
推开下一扇石门,刺目的强光瞬间爆发。
"操!"黑眼镜猛地闭眼,墨镜都挡不住这亮度,"西王母这是搞了个闪光弹?"
解雨臣已经扯下领带蒙住眼睛,声音冷静:"锆石反光,别睁眼。"
暗器破空声袭来,黑眼镜凭听觉闪避,不小心撞到解雨臣:"小花爷,扶我一把?"
"滚。"解雨臣一脚踹开他,手中匕首精准击落三支弩箭,"再碰我,剁了你的手。"
黑眼镜低笑:"这么凶,跟张家小祖宗学的?"
提到张无咎,解雨臣动作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地宫核心处,壁画上的西王母雍容华贵,周穆王执手相望。
"文化交融啊。"黑眼镜吹了个口哨,"看来不止是露水情缘。"
解雨臣凝视壁画角落——那里有个模糊的青铜门图案,门缝里伸出一只少年的手。
"找到了。"他轻声说。
黑眼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容渐渐消失:"所以张无咎被关的地方......"
"是西王母的实验场。"解雨臣指尖划过壁画上锁链的纹路,"张家,西王母,青铜门——都是同一盘棋。"
"轰!"
雷管炸开的烟尘中,人面鸟雕像森然矗立。吴邪倒吸冷气:"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张起灵的手突然覆上张无咎的眼睛:"别看。"
少年任由他捂着,声音平静:"它认识我。"
王胖子绕着雕像转圈:"四个洞?这他娘是音响啊?"话音未落,一只飞鸟突然坠地,内脏爆裂。
"次声波!"潘子脸色骤变,"堵住洞口!"
众人手忙脚乱塞树枝时,张起灵却把张无咎按进怀里,手掌死死捂住他双耳。少年苍白的脸贴在他胸口,能听见剧烈的心跳声。
"......吵。"张无咎皱眉。
张起灵低头,唇几乎碰着他耳尖:"忍一忍。"
夜幕降临,众人精疲力竭地扎营。
吴邪发现张无咎独自坐在树梢,月光下像个精致的偶人。他刚想靠近,就被张起灵拦住。
"让他静一静。"男人声音低沉。
吴邪不甘心:"他一直这样?"
张起灵望向树梢,眼神晦暗:"青铜门里百年,他习惯了黑暗。"
突然,张无咎的血瞳在夜色中亮起。少年盯着沼泽深处,轻声道:"它们来了。"
泥沼开始蠕动,无数密洛陀的身影若隐若现。张起灵瞬间跃上树梢,将张无咎打横抱起:"别看,别听。"
少年在他臂弯里闭上眼睛,睫毛扫过男人颈侧:"......烦人。"
篝火旁,王胖子戳戳吴邪:"小哥这是把张家小祖宗当瓷娃娃供啊?"
吴邪望着远处——张起灵正用披风裹紧张无咎,手指梳过他长发,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古刀。
"他小时候......"吴邪突然想起张起灵说过的话,"是张无咎把他养大的。"
王胖子咂舌:"那现在这是......孝心变质?"
黑暗中,张起灵突然睁开血瞳,直直看向吴邪,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