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必遮掩，」她微笑道，「你果然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质问道。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松开我的手腕，在房间里缓缓踱步：「你知道救世教的历史吗？」

「略知一二。」

「那你知道为什么叫'救世'吗？」

我摇头。

「因为三百年前，一场浩劫几乎毁灭了整个大陆，是我的先祖，初代圣女封印了灾厄，才有了今天的和平。」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庄严而肃穆，「而那封印，每三百年就需要重新加固一次。」

我心中恍然大悟：「所以你需要这五种灵药...」

「是的，用来加固封印。」她点头，「三百年期限即将到来，而我，正是第六代圣女，肩负着这个使命。」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问。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因为知道真相的人，往往会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性命。」她轻声道，「前几代圣女的随行者，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天灵盖：「你打算让我陪你送死？」

「不，」她忽然靠近，将手轻轻放在我的胸口，「我打算破例一次，让你活着回来。」

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随你。」她耸肩，「但事实就是，我需要你的能力，也需要...」她顿了顿，「一个愿意为我赴死的人。」

「我不会为你赴死！」我断然拒绝。

「是吗？」她笑得意味深长，「那你师傅怎么办？」

提起师傅，我的心又被揪紧了。五年前，就是因为担心师傅的安危，我才不得不答应她的条件。

「让我见师傅一面。」我要求道。

「不行。」她拒绝得干脆利落。

「为什么？」

「因为，」她慢条斯理地说，「你师傅已经不在我手上了。」

「什么？」我震惊地瞪大眼睛，「那他在哪？」

「三年前就放了。」她语气平淡，「只是他要了一个条件，不能与你相见，直到你成对我的承诺。」

我怒不可遏：「你欺骗我！」

「算是吧，」她点了点我的鼻尖，「但这又如何？你已经在我身边五年了，还会差这最后一步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九幽寒潭之后，不论成败，我们两清。」

「成功后两清，」她更正道，「失败的话，我们大概会一起去见阎王。」

我没有回应她的玩笑，只是冷冷地问：「需要什么准备？」

「轻装上阵就好，」她说，「不过，你得带上这个。」

她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递给我。匕首通体乌黑，仅在刃尖泛着幽蓝色的光芒。

「这是？」

「寒铁匕，专门用来切割九幽寒莲的。普通兵器碰到它会立刻冻结破碎。」

我接过匕首，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手掌传来。

「还有，」她又取出一个小瓶，「这是我用前四种灵药炼制的护心丹，可以抵御寒潭的侵蚀，记得在进入寒潭前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