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药瓶，心中却仍有怀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轻轻一笑：「因为你是我的护卫啊，我得保护好你，就像你保护我一样。」
「我从未自愿保护过你。」我冷声道。
「是吗？」她歪头看我，「那在荆棘林，那只剧毒蝎子刺向我时，是谁挡在了我前面？在雪山上，是谁在雪崩来临时将我护在了怀中？在沙漠中，又是谁把仅剩的一点水给了我？」
我语塞。那些时刻，我确实是出于本能地保护了她。但那只是...只是...
「算了，不说这些。」她摆摆手，「三天后，我在城南门等你，别迟到。」
说，她转身离去，只留下淡淡的幽香在房间中弥漫。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这个女人，美丽危险如同毒花，却又时而展现出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五年来，我无数次想要逃离，却又一次次被她找回。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咒语。
三天后的清晨，我背着简单的行囊来到城南门。她已经等在那里，换下了平日华贵的圣女装束，改穿一袭素白劲装，发髻高挽，英姿飒爽。
「准备好了吗？」她问。
我点点头。
「那出发吧，」她翻身上马，「赶在月圆之前，我们必须到达九幽寒潭。」
就这样，我们踏上了前往九幽寒潭的路途。一路上，她比平日沉默许多，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凝重。我知道，这次任务对她而言意义非凡。
行至第七日，天色渐暗，我们在一处山洞中暂作休整。我生起火堆，她则取出干粮，默默分给我一份。
「明日就能到了。」她望着洞外的天色，低声道。
「你怕吗？」我忍不住问。
「怕什么？」
「怕死。」
她转头看我，眼神复杂：「比起死亡，我更怕失败。如果封印被破坏，整个大陆都将陷入灾难。相比之下，一个人的生死算得了什么？」
我沉默片刻，终于问出心中最大的疑惑：「为什么是我？大陆上有无数能人异士，为何偏偏选中我陪你冒险？」
她看着火光，长久不语，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缓缓开口：「因为命中注定。」
「什么？」
「每一代圣女，都会在十五岁那年做一个预示梦，梦中会出现协助她成使命的人。」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梦见了你。」
「这...」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那时我还不认识你，只记得梦中人的样貌。直到五年前，你潜入圣殿，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她转向我，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那一刻，我知道你逃不掉了，正如我也逃不掉这个宿命。」
「所以抓我师傅只是个借口？」
「是的，我需要一个理由留住你。」她坦言，「一开始是这样，后来...」
「后来什么？」
「后来我发现，你比梦中更好。」她的声音柔软了下来，「更倔强，更聪明，也更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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