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林欣妍突然明白他在给自己打掩护，立刻装作惶恐模样。

林欣妍“对、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这个徽章好看...”

左航的机械腿发出威慑性的能量嗡鸣。当他转动轮椅面向人群时，林欣妍看到轮椅背面投影出巨大的议会厅画面。

真正的左航本体正冷眼看着镜头，与他镜像体完全同步开口。

左航“这个仿冒品我带走了。至于你们...”

翡翠色能量场突然笼罩整个拍卖台。

左航“贩卖议会财产的下场，需要演示吗？”

老杰克跪地求饶的哭喊被爆炸声淹没。左航用毛毯裹住林欣妍推出黑市时，身后传来机械装置集体自毁的轰鸣。

升降梯里，他迅速变回那个腼腆的阿航，甚至不忘把炸裂的眼镜框粘回去。

林欣妍“你到底是…”

林欣妍声音发抖。

左航“今晚的月色很亮。”

左航突然打断，手指轻碰她衣领下露出的军徽。明明身处地下，他却仰头看着根本不存在的天空。

左航“看来朱志鑫把你保护得很好。”

升降梯到达地面时，林欣妍发现他机械腿上的革新派纹章已经消失。

左航推着轮椅走向贫民窟方向，仿佛刚才大杀四方的统治者只是幻觉。只有她掌心还留着那个用高温写下的单词：

『今晚树心祭坛见』

远处议会大厦的灯光突然全部变成警告的红色，而林欣妍的翡翠兰发簪正在衣袋里微微发烫。

…

翡翠兰在夜色中发出幽光。林欣妍攥着发烫的吊坠穿过灌木丛，树心祭坛的轮廓在月光下像头沉睡的巨兽。

黑市遭遇后，她衣服上还留着机械触手的焦痕，后颈的伤口隐隐作痛。

左航“迟到了十一分钟。”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左航坐在十米高的树杈上，机械腿关节泛着微光。与黑市里那个暴怒的统治者判若两人，此刻他晃着腿，手里抛接几颗机械核桃。

林欣妍“你的轮椅呢？”

她仰头问道。

左航直接松手坠落。林欣妍的惊呼还没出口，翡翠色能量场就在他脚下绽开，托着他轻巧落地。机械核桃一颗不差地落进她掌心，带着微弱的电流酥麻。

左航“陈天润在改装。”

他弯腰拍掉裤脚沾的树叶，这个角度让林欣妍清楚看见他后颈的接驳口。

那里有新鲜的维修痕迹，像被暴力拆卸过。

祭坛中央的石碑突然亮起。左航的机械手指划过表面，碑文立刻重组为全息投影：黑市的监控画面定格在螳螂面具被翡翠火焰吞噬的瞬间。

林欣妍“你本可以杀光他们。”

林欣妍盯着画面里自己衣领下的军徽。

林欣妍“为什么假装不认识这个？”

左航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投影切换成军徽的分子扫描图，加密指令在月光下显形：【第三阶段镜像体清除计划已启动】。

左航“因为…”

他的机械腿突然发出故障的咔嗒声，整个人踉跄着扶住石碑。

左航“你需要这个保命符。”

林欣妍下意识扶住他，掌心碰到机械腿接驳处。滚烫的金属表面下，翡翠色能量正在紊乱流动。

左航突然剧烈颤抖，皮肤下浮现无数细小的光纹，就像正在被远程操控的提线木偶。

左航“别看！”

他猛地推开她，机械声带都变了调。

林欣妍被推得撞上祭坛石壁，却看见更惊人的画面：左航的身体正在透明化，无数数据流从他体内溢出，在空气中组成另一个冷峻的身影。

？？？“镜像体编号07，立即返回——”

左航“吵死了。”

眼前的左航突然攥碎胸口的控制芯片。重组完成的瞬间，他嘴角溢出一丝能量液，却对林欣妍眨眨眼。

左航“吓到了？这只是...镜像体的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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