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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穿过他尚未完全实体化的右手，在地面投下摇曳的光斑。林欣妍突然冲过去抓住那只半透明的手腕，触感像握住一团带电的雾。
林欣妍“你在消失。”
她声音发颤。
林欣妍“黑市里那些能量消耗...会杀死你是不是？”
左航怔住了。翡翠兰的香气突然变得浓郁，他的机械瞳孔缩放数次，最终轻轻回握。
左航“我不会死的。”
左航“我拥有永生的能力。”
左航“不过…”
林欣妍“不过什么？”
左航“你得帮我个小小的忙。”
他指向自己后颈的接驳口，那里有个芝麻大的缺口。
左航“药箱在石碑后面，红色那支...别碰蓝色的！”
林欣妍从没见过这样的机械构造。左航趴在祭坛台阶上，后颈金属外壳像活物般自动掀开，露出里面精密运转的翡翠色核心。红色药剂注入时，整个机械脊柱发出风铃般的脆响。
左航“这是陈天润特制的镇定剂。”
左航的声音闷在臂弯里。
左航“本体最近加强了控制频率...”
药液接触核心的刹那，他突然弓起背。林欣妍手一抖，棉签戳到脆弱的能量导管，左航顿时倒吸冷气，机械腿"砰"地踹碎了台阶一角。
林欣妍“对不起！”
她慌乱地按住乱动的机械部件，却摸到外壳下异常高温的金属骨骼。
左航突然翻过身抓住她手腕，翡翠色瞳孔缩成细线。
左航“别碰那里。”
月光照出他额角的冷汗。林欣妍这才发现他左腿机械体已经部分熔解，露出里面被烧焦的生物组织。
那根本不是传言中"完全机械化的统治者"。
左航“很丑？”
左航试图用玩笑掩饰，嘴角却抽搐着。
左航“镜像体毕竟需要...少量人类零件来...”
话音戛然而止。林欣妍把沾了消毒液的纱布按在他伤口上，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林欣妍“疼的话可以不用笑。”
左航的机械心脏监测器突然爆出一串乱码。当林欣妍低头给他包扎膝盖时，一缕头发扫过他掌心，那里的传感器立刻将触感放大百倍传输到中枢。
林欣妍“好了。”
林欣妍系完最后一个结，抬头发现左航正盯着她发呆，机械瞳孔涣散成朦胧的光晕。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林欣妍“死机了？”
左航“我在计算概率。”
左航“你空间异能进阶的可能性是87.3%，现在要试试吗？”
不等回答，他的机械手指已经点在她眉心。林欣妍眼前炸开无数星光，身体突然失重。
等视野恢复时，发现自己站在千米高空的全息投影上，整个翡翠城在脚下流淌着霓虹。
左航“别怕！”
左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呼吸。
左航“镜像体最擅长的就是构建训练场。”
林欣妍的惊呼卡在喉咙里。左航的双手正虚扶在她腰间，没有真正触碰，却用能量场引导她调动异能。
当第一道空间刃从她指尖绽开时，整片天空的投影都被割裂，露出后面璀璨的星河。
左航“控制呼吸频率。”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左航“好聪明啊，就是这样。”
空间刃突然失控反弹。林欣妍眼睁睁看着银色弧光朝自己咽喉袭来，却在咫尺之距被七层翡翠色屏障挡住。左航展开的防护力场将攻击折射成漫天光雨，每一滴坠落的能量液都化作翡翠兰花瓣。
左航“漂亮的反杀！”
他接住一片落在林欣妍发间的花瓣。
左航“不过下次记得留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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