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色初临，西海的浪涛泛着诡异的血红。破碎的龙宫残柱在水中摇曳，像是被岁月侵蚀的断骨。残存的宫殿里飘荡着磷光，宛如幽魂在游荡。

敖闰赤足踏在祭坛上，黑色纱衣随风飘动。她抬起手臂，指尖划过腰间一道陈旧的伤痕。那里刻着无量仙翁的咒印，像一条毒蛇缠绕着她的肌肤。祭坛上的咒纹突然亮起，映出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

"又开始了..."她低声呢喃，声音混在海浪中几不可闻。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一阵铃音。金色的法旨凭空浮现，上面符文闪烁。敖闰手腕上的银铃骤然震动，一股剧痛从心口蔓延开来。她咬紧牙关，指节发白，裂空爪的妖力在掌心凝聚。

记忆不受控制地涌现。千年前的画面浮现在眼前：锁妖阵中，铁链洞穿她的肩膀，血染红了白衣。敖光站在阵外，眼中满是痛苦与决绝。那画面只闪现了一瞬，却让她浑身颤抖。

"兄长..."她喃喃自语，随即猛地摇头，将这不该有的念想甩开。

远处传来破空之声。哪吒踩着风火轮现身，火尖枪在月光下泛着寒芒。他打量着祭坛上的女子，皱眉道："西海已无龙王，阁下是谁家舞姬？"

敖闰轻笑一声，裙摆一转，遮住方才因疼痛而蜷缩的身体："小女子不过戏子，哪敢与真龙比肩。"

哪吒眯起眼睛。他经常在此巡逻，从未见过这般人物。更奇怪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妖气，却又透着几分熟悉。

"你在做什么？"他向前一步，乾坤圈在手中转动。

敖闰后退半步，袖中已凝好妖力："不过跳支舞罢了。将军莫非对歌舞感兴趣？"

"少废话！"哪吒火尖枪一挑，直取她面门。枪尖撕开黑纱，露出她腰间密密麻麻的咒印。那些咒纹仿佛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敖闰借势旋身，裂空爪猛然出击。血色利爪虚影抓向虚空，撕开一道空间裂缝。哪吒只觉四周景象扭曲，待定睛时，敖闰已消失不见。

"跑了？"他收起武器，目光落在地上一片玉简。那上面刻着西海特有的咒纹，还沾着一滴暗红的血珠。

与此同时，敖闰站在礁石上远望陈塘关。灯火点点，让她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那时她还未被囚禁，常偷偷溜到人间游玩。陈塘关的烟火气让她流连忘返。

"兄长...你可知我有多痛。"她抬起左手，看着裂空爪残留的血迹。一滴泪落下来，混着血珠滴在咒纹上。

远处惊雷炸响，打断她的思绪。腕间银铃再次震动，剧痛袭来。她踉跄几步，扶住礁石。脑海中又浮现敖光的身影，这次却多了几分模糊。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想着他..."

她转身欲走，黑衣卷起玉简碎片。远处海鸥掠过之处，隐约浮现锁妖阵的虚影。那画面一闪即逝，却让她心头一震。

"该去见见那位'恩人'了。"她苦笑一声，身影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夜色中。

敖闰站在礁石上远望陈塘关。灯火点点，让她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那时她还未被囚禁，常偷偷溜到人间游玩。陈塘关的烟火气让她流连忘返。

"兄长...你可知我有多痛。"她抬起左手，看着裂空爪残留的血迹。一滴泪落下来，混着血珠滴在咒纹上。

远处惊雷炸响，打断她的思绪。腕间银铃再次震动，剧痛袭来。她踉跄几步，扶住礁石。脑海中又浮现敖光的身影，这次却多了几分模糊。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想着他..."

她转身欲走，黑衣卷起玉简碎片。远处海鸥掠过之处，隐约浮现锁妖阵的虚影。那画面一闪即逝，却让她心头一震。

"该去见见那位'恩人'了。"她苦笑一声，身影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夜色中。

哪吒握着玉简，眉头紧皱。他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的妖气，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息。这种气息让他莫名感到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

"西海..."他低声说道，脚下的风火轮已经转动。下一秒，他已经朝着敖闰消失的方向飞去。

敖闰走在幽暗的小巷里，脚步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她停在一扇斑驳的木门前，手指在门环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叩响。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妇人探出头。看到是她，脸上露出惊喜："姑娘你可算来了，我这儿正好..."

老妇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敖闰抬手打断。她的眼神扫过四周，确认没人注意这里后才闪身而入。

屋内点着昏黄的油灯，墙上挂着几串干草药。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味道。老妇人手脚麻利地往锅里添了把柴，火苗噼啪跳动。

"你这伤..."老妇人指着敖闰渗血的袖口，却被她冷冷地躲开。

"按你说的做了。"敖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放在桌上。里面装着几片发光的鳞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弱的蓝光。

老妇人打开布包，眼睛亮了一下。她从架子上取下一个陶罐，倒出一些黑色的药膏，抹在敖闰受伤的手臂上。那药膏刚碰触皮肤就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敖闰没有躲，只是盯着老妇人："你说过，这些鳞片能帮我摆脱那些咒术。"

"会的，会的。"老妇人忙不迭地点头，"只是需要时间。你每偷一片，都要冒很大的风险。要不..."

"不用你操心。"敖闰打断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下大了，打在瓦片上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她望着雨幕出神，直到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老妇人赶紧把布包藏好，又往灶台前坐了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门被推开，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闪身进来。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事情办妥了。"男人对敖闰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她。

敖闰接过信，手指微微发抖。她盯着信封看了许久，才慢慢拆开。信纸上的字迹让她瞳孔猛地收缩。

"我知道他在哪了。"她声音发颤，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窗外的雨还在下，仿佛要把整个天空都洗得清清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