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无日不是勾心斗角,我若不比他们更精明,只怕早已命丧黄泉。"徐敬业苦笑道,"为保大隋江山社稷,我提议咱们暂且维持现状,各自发挥所长。"
"你让我如何取信于宫中人?"
"我已命人整理了宫中各位大臣的喜好和秘密,此卷宫闱秘事你且收好。至于皇上,你只需称病避而不见即可。"徐敬业递过一个锦囊。
徐世勣接过锦囊,感叹道:"殿下胸有韬略,若是男儿身,必成大器。"
"正因为我是女子,所以今日才愿借将军之身,一展抱负。"
就这样,两人暂时达成协议,各自发挥所长,应对即将到来的天下大变。
(二)
洛阳城的春日总是热闹非凡,杨广近来又在筹备东巡江都之事,更是令宫中和城中一片忙碌。
徐世勣穿着华丽的公主服饰,坐在宫殿里,心不在焉地听着宫女们的诉说。三天前,他收到了徐敬业送来的密信,说军中已有变故,宇文化及正在笼络军中将士,意图不轨。
"殿下,陛下召您前去议事。"一名太监躬身通传。
徐世勣心中一凛,这三日他已经以身体不适为由回避了杨广两次,看来今日难以再推脱。他整理了衣冠,随着太监前往御书房。
杨广正在御书房审阅奏折,见徐世勣进来,脸上露出少有的和蔼笑容:"敬业,身体可好些了?"
"多谢父皇关心,已经好多了。"徐世勣躬身行礼,暗自庆幸徐敬业教他的宫中礼仪。
"听闻你近日常去军营?"杨广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徐世勣心头一震,强自镇定道:"女儿只是好奇军中事务,想了解一二。"
"哦?为何突然对军事感兴趣?"杨广放下手中竹简,直视徐世勣。
"父皇常言,天下未定,不可不知兵。女儿虽为女子,亦想了解朝廷大事,将来或能助父皇分忧。"
杨广大笑:"好,好!不愧是我杨广的女儿。"他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你近日可见过徐世勣?"
徐世勣心中咯噔一声:"回父皇,世勣将军自边关归来便称病不出,女儿也久未得见。"
"此人骁勇善战,朕欲命他领兵镇压薛举叛乱,却不想他三番两次推辞,甚是可疑。"杨广眉头微皱,"敬业,你与他交好,可知他心中所想?"
"父皇明鉴,世勣将军忠心耿耿,只因伤病未愈,不敢贸然领命,恐误国事。"徐世勣急忙解释。
杨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是吗?朕倒听说,他近日常在军中操练,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徐世勣暗暗叫苦,看来徐敬业的举动已惹人注意。他定了定神,道:"想必是世勣将军强撑病体,不忍军中士卒松懈罢了。"
"罢了,朕已派窦建德去察看他的情况。"杨广挥了挥手,"你退下吧,好好养病。记住,不要再去军营了。"
徐世勣行礼退出,心急如火。窦建德乃杨广心腹,此去必会查出端倪。他必须尽快警告徐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