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御书房,徐世勣连忙唤来心腹宫女:"快去军营,告诉徐将军,窦建德奉命前去军中查探,让他务必小心应对。"
宫女应声而去,徐世勣则回到寝宫,焦急地等待消息。入夜,宫女匆匆回报:"殿下,徐将军已得知消息,说一切尽在掌控,请殿下勿忧。"
徐世勣暗自摇头,不知徐敬业有何对策。他只能静观其变,同时暗中收集更多宫中情报。
次日清晨,一则消息传遍洛阳城——徐将军在操练时不幸从马上摔下,伤势加重,已被送回府中静养,军中事务暂由副将代理。
徐世勣听闻此消息,心中了然。徐敬业此举正是为了避开窦建德的盘查。但战事紧急,他们不可能永远这样躲藏下去。必须尽快找到恢复原状的方法,或者制定更周全的计划。
(三)
徐敬业倚靠在徐府的软塌上,看着手中的兵书,时不时皱眉沉思。门外响起脚步声,他警觉抬头,见是心腹副将王伯当进来,这才放松警惕。
"将军,窦建德刚才又来了,说皇上命您尽快痊愈,准备出征平叛。"王伯当低声道。
"推脱不了了吗?"徐敬业叹了口气。
"恐怕难以再推。窦建德言辞间已有威胁之意,说若将军再不出面,恐怕有人会借机生事。"
徐敬业冷笑:"杨广这是要逼我表态啊。"他站起身,在房中走了几圈,忽然停下,"传令下去,三日后我将亲自去见皇上,领兵出征。同时,秘密联络李密、宇文化及,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王伯当面露惊色:"将军,此举太过冒险!"
"事已至此,唯有破釜沉舟。"徐敬业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去吧,另外再派人去宫中,请公主殿下今晚设法出宫一趟,就说有紧急军情相商。"
王伯当领命而去,徐敬业则取出地图,细细研究起来。
夜幕降临,徐世勣乔装成宫女,趁巡逻松懈之际溜出宫门,来到约定的秘密地点。徐敬业早已等候多时。
"殿下,情况危急。"徐敬业上前道,"杨广已下令我三日后出征,而李密已与宇文化及暗中勾结,准备趁我出征之际发动兵变。"
徐世勣眉头紧锁:"如此说来,杨广是想借你之手平定叛乱,而叛军则想拉你入伙?"
"正是。我如今顶着你的身份,进退两难。若出征,必与叛军交战,你的名声将毁于一旦;若不出征,杨广必怀疑忠诚,性命难保。"徐敬业苦笑道,"我本想借将军威名,静待时机再图大事,不想这么快就被逼到墙角。"
"事到如今,我们必须做出选择。"徐世勣沉声道,"杨广残暴不仁,天下苦其久矣。李密、宇文化及等人各怀鬼胎,若让他们得逞,天下只恐更加动荡。"
"将军是想……"
"我们没有时间等待回复原状。无论你我身份如何,都是大隋子民。若能借此机会推翻杨广暴政,却也不失为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