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婴儿床的电子监测仪发出轻柔的提示音。夏知许摸黑爬起来,发梢却被睡在身边的男人勾住。林砚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手臂下意识地圈住她的腰,掌心触到她后腰的草莓纹身——那是他们结婚周年时,他用射电望远镜的数据纹成的图案。
“宝宝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在摸到她冰凉的脚时,立刻坐起来替她套上毛绒拖鞋,“我去冲奶粉,你先穿件厚外套。”
婴儿房的壁灯透着暖黄的光,墙面上贴着他们蜜月时拍的星空图,英仙座的位置嵌着两枚婚戒的倒影。夏知许抱起女儿时,小丫头正挥舞着肉乎乎的拳头,发间隐约飘着奶香,像极了林砚实验室里的草莓味固体香薰。
“小满别急,爸爸来了。”林砚端着奶瓶走进来,白大褂穿反了都没察觉,领口露出她去年绣的小熊图案。他哄女儿喝奶的样子格外笨拙,却在对上夏知许的目光时,耳尖还是会泛红,像极了当年在天台修望远镜的少年。
窗外忽然下起细雨。夏知许靠在林砚肩头,看他用指尖轻点女儿的鼻尖,念着拗口的星座名:“这是织女星,这是牛郎星,还有……”他抬头看她,眼里盛着比星光更温柔的笑意,“这是妈妈星,是爸爸永远的北极星。”
凌晨四点,小满终于在摇篮曲中睡去。林砚轻手轻脚地替女儿盖好被子,转身时却被夏知许拽住袖口。她穿着他的白大褂,下摆拖在地上像条银河,发间别着他新送的珍珠发卡——形状是缩小版的射电望远镜。
“林教授,”她仰头吻他,尝到他唇角残留的草莓奶渍,“今天是什么纪念日?”
他装傻地眨眨眼,却在她掏出手机时,耳尖迅速泛红。屏幕上是三年前的今天,他们在天文台顶楼交换戒指的照片,背景里的英仙座流星雨正盛,而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内侧,刻着她的名字与心跳频率。
“是我们的‘光量子成婚纪念日’。”她晃了晃手上的戒指,与他的碰撞出细微的共鸣,“按照约定,今天该由你负责‘甜蜜干扰’项目。”
林砚笑着将她抱到窗台上,雨点打在玻璃上画出蜿蜒的星轨。他吻过她发顶,手指抚过她无名指上的婚戒,那里新刻了行小字:“+1(2026.5.20)”——是小满的出生日期。
“下午把小满送去爸妈那吧。”他的声音混着雨声,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带你去看场特殊的流星雨。”
傍晚的天文台顶楼,夏知许看着林砚调试那台老旧的折射望远镜。他穿着她织的星空毛衣,脖子上挂着女儿送的手工项链——用彩色回形针串成的“脉冲星”。当寻星镜对准英仙座时,她忽然发现镜头里飘着细小的光点,像被囚禁的星光终于获得自由。
“这是……”她凑近看,发现是无数微型LED灯,正随着望远镜的转动拼出不同的星图。
“是给你的宇宙级情书。”林砚按下遥控器,整座天文台的穹顶突然亮起,无数光点组成他们的人生轨迹——从十六岁的相遇,到婚礼上的誓言,再到小满的出生,每个重要时刻都被写成璀璨的星轨。
夏知许的眼泪忽然落下来。原来他说的“特殊流星雨”,是用三年时间准备的光量子秀,每颗光点都对应着他们的心跳频率,在穹顶下织成只属于他们的银河。
“夏知许,”他转身时,手里捧着个木质礼盒,“这是我们的恒星纪元年礼物。”
盒子里是条精致的项链,主石是用他们的婚戒熔铸的新晶体,周围环绕着三颗小钻——分别刻着他们的名字缩写与小满的乳名。项链内侧刻着:“Δt=∞,Δv=0,因为你是我的静止质量。”
“笨蛋,”她笑着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雪松与奶香混合的气息,“物理公式怎么能用来写情话?”
“因为你是我的例外。”他低头吻去她的眼泪,远处的细雨恰好停歇,真正的英仙座流星雨划过天际。夏知许望着穹顶与夜空重叠的星芒,忽然明白——原来最好的时光,不是追逐流星,而是和他一起,成为彼此的永恒星光。
小满的哭闹声从楼下传来,两人相视而笑。林砚替她戴好项链,顺手将她发间的碎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熟悉得像呼吸。他们牵着手下楼时,夏知许看见电梯镜面里的倒影: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戴着望远镜发卡的女人,还有远处穹顶未灭的星芒。
手机忽然震动,收到林砚的消息:“观测报告:今日妻子甜度超标,建议增加拥抱时长至无限大。”
她笑着回复:“批准。另:恒星请求与脉冲星共享同张观测日志,永久有效。”
窗外,英仙座的星光温柔地落进婴儿房。小满抓着爸爸的手指咯咯直笑,而夏知许靠在林砚肩头,听着他用俄语念《宇宙的诗》,忽然觉得自己拥有了整个宇宙——不是因为星光璀璨,而是因为身边的人,比任何星辰都更让她心安。
(番外完)
(本身就是短篇嘛,写的有点潦草第1次尝试写完一本书大家凑合凑合看吧(´○`)o)
新书预热!!!
⊙V⊙
《星光与你皆温柔》
《星光与你皆温柔》
腹黑投行总裁陆沉舟与邻家妹妹苏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