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怎么办？"我小心翼翼地问。
"小森说他不会负责。小杨说他会对孩子负责，但我...我不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孩子。"静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决绝，"我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确定吗？这种手术..."
"我明天就去做。一切重来，我不能让一个错误毁了我的人生。"静茹说这话时，眼神冰冷得让我害怕。
第二天，我陪静茹去了一家私立医院。这是栋位于城市边缘的小楼，看起来并不起眼。静茹说是小杨介绍的，收费合理，还不用登记身份信息。
我在走廊上等着，心中忐忑不安。两个小时后，静茹被推了出来，脸色惨白。医生说手术很顺利，但她需要好好休息，至少三天不要剧烈运动。
回到学校后，我本以为事情会就此平息。然而，第三天一早，我们就发现宿舍楼下贴满了照片——是静茹和小杨在一起的照片，有些甚至是他们在小旅馆门口的画面。照片上面大大地写着"道德败坏，水性杨花"几个刺眼的大字。
静茹当场就瘫坐在了地上。那天，几乎整个学校都在议论这件事。班上的同学指指点点，连老师看静茹的眼神都变了。
"是郑小森干的吗？"我问。
静茹摇摇头："他不是这种人...应该是他那些朋友。"
接下来的几天，静茹几乎不敢出门，就连去食堂都让我帮她带饭。每天都有人在网上发关于她的帖子，有些甚至附上了她和小杨的聊天记录，内容让人脸红心跳。
事情在周五晚上达到了高潮。静茹带我去见小杨，她说有事情要解决。
我们在校外的一家咖啡厅等了近半小时，小杨才姗姗来迟。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圈发黑，明显是休息不好的样子。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静茹一见面就质问道，"那些照片是你贴的？"
小杨苦笑："我都住院了，怎么贴照片？是郑小森的朋友，他们查到了我们开房的记录。"
"现在怎么办？我的名声全毁了！"静茹几乎要哭出来。
小杨沉默了一会儿："我可以和你结婚。我爱你，一直都爱。"
静茹愣住了："可是..."
"我知道我条件不好。"小杨打断她，"但我会努力工作，给你和孩子最好的生活。"
静茹的眼神变了，她握住小杨的手："孩子已经没有了，我做了手术。"
小杨像是被当头一棒，整个人僵在那里，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怎么能...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我不得不这样做！"静茹激动地说，"你知道我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吗？全校都在议论我，说我不知羞耻、道德败坏！我的前途已经毁了，如果再有个孩子，我还怎么活下去？"
小杨猛地站起来："我以为你至少会为了孩子坚强一点！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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