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说，他转身就走，留下静茹一个人在那里流泪。

回宿舍的路上，静茹一言不发。进门后，她突然说："我想通了，我要回家乡。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那你的学业怎么办？"我问，"你就差一学期就毕业了。"

静茹摇摇头："学校说考虑到我的'恶劣影响'，建议我休学。其实就是在赶我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曾经那么骄傲、那么光彩照人的静茹，现在却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角落里舔舐自己的伤口。

第二天，静茹真的收拾行李离开了学校。临走前，她抱了抱我："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静茹走后，学校里的流言蜚语逐渐平息。偶尔有人提起这事，也只是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郑小森依然活跃在各种学生活动中，看不出任何异样。倒是小杨，据说辞职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静茹的微信。她发了张照片，是一个宁静的小镇，说她在家乡找了份工作，生活还算安稳。

"你还好吗？"我问。

"还在适应。"她回复道，"对了，你知道小森最近怎么样吗？"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他好像挺正常的，前几天还参加了学生会的换届选举。"

静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发来一条："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发现真相。小杨说他从没主动联系过小森。"

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按理说，小杨和郑小森应该没有交集才对。

三个月后，我在学校餐厅偶然遇见了郑小森。他看起来消瘦了些，但精神状态很好。

"好久不见。"我主动打招呼。

郑小森点点头："你还好吗？"

"还不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那个困扰我的问题，"那天，你是怎么知道静茹的事情的？"

郑小森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真的想知道？"

我点点头。

"从她告诉我怀孕的那天起，我就觉得不对劲。"郑小森慢慢说道，"我和她在一起快两年了，从来都是做好防护措施的。突然怀孕，几率太小了。"

"所以你怀疑她？"

"不是怀疑，是确认。"郑小森喝了口水，"我让我爸的朋友调查了一下，很快就查到她和小杨的关系。那些照片、聊天记录，我早就拿到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拆穿她？"

"因为我想看看她能走到哪一步。"郑小森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爸妈早就不喜欢她，说她太心机，太爱慕虚荣。我一直不信，觉得他们是看不起农村出身的人。现在看来，他们是对的。"

"那为什么要等到小杨自杀未遂才揭穿她？"

郑小森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我还是在给她机会，希望她能主动告诉我真相。直到小杨住院，我才知道她对他说的那些话...那时我才明白，我真的看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