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静茹确实做错了，但郑小森这种冷静到近乎残酷的报复方式，也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对了，"郑小森站起身，准备离开，"下周是学生会的年终晚会，你要来吗？"
我点点头，没想到他会邀请我。
那天晚会，我惊讶地发现小杨也在场。他竟然成了学校新闻中心的记者，负责报道这次活动。更令我震惊的是，他和郑小森举止熟稔，看起来像是老相识。
活动结束后，我忍不住拉住小杨："你和郑小森认识？"
小杨苦笑了一下："其实，我们是初中同学。"
"什么？"我全没料到这个答案。
"当初静茹和我在一起时，并不知道我和小森的关系。"小杨解释道，"等我发现她同时和小森交往时，我就告诉了他。"
"那你们...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我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不全是。"郑小森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我们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虚伪。她一直向我炫耀她的清纯，却在背后做着这种事；她对小杨说爱他，却又想利用他爬上我们家的门槛。"
"那为什么要让全校都知道这事？为什么要毁了她的名誉？"我有些激动。
"那不是我做的。"郑小森摇摇头，"是她得罪的另一个女生，那女生不知从哪得到了照片和聊天记录，一怒之下贴了出去。"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
小杨拍拍我的肩膀："事情已经过去了。静茹在老家还好吗？"
"她...找了份工作，生活还算稳定。"我看着他们两人，突然意识到，这场看似偶然的风波，或许从一开始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晚会后，我给静茹发了条微信，问她是否认识小杨和郑小森是初中同学这件事。
静茹很久才回复："我不知道。如果早知道，我就不会那么傻了。"
我想问更多，但她再也没有回复。
半年后，我收到了静茹的婚礼邀请。令我意外的是，她要嫁给的竟然是一个当地的企业家，年纪比她大十几岁。照片上，静茹穿着华丽的礼服，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你确定你爱他吗？"我在电话里问她。
静茹沉默了一会儿："经历了那么多，我只想要一个稳定的生活。他对我很好，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曾经为爱冒险、不顾一切的女孩，如今却选择了最安全的道路。
婚礼那天，我作为伴娘站在静茹身旁。她看起来很幸福，但眼神中那份曾经的光彩却消失了。
仪式结束后，我们在休息室里闲聊。静茹突然说："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的选择。"她看着窗外，"如果我当初对小森坦白，或许结局会不同；如果我当初珍惜小杨的真心，或许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我握住她的手："别想那么多了，向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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