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苦寒,一路上风雪交加。到达江府时,已是深夜。
江母的病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她浑身浮肿,气息微弱,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连夜为她诊治,发现她患的是一种罕见的水毒,需要特殊的药方。
「江公子,令母的病需用一味药引,叫'雪莲心',不知北境可有?」我问道。
江辞面色凝重:「雪莲心极为罕见,只生长在北境最深的雪山之中,采集险难。」
「若无雪莲心,恐怕我也无能为力。」我坦言道。
「我这就派人去采。」江辞当即下令。
南星岚突然说道:「江公子,不如我们一同前去?我也想为将军夫人尽一分力。」
我吃惊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要自找苦吃。
江辞沉思片刻,点头道:「也好,有二位小姐同行,想必会更加顺利。」
10
次日,我们一行人出发前往雪山。
山路崎岖,寒风刺骨。南星岚娇生惯养,没走多久就喊累。江辞派人背着她前行。
终于到达采药处,却发现通往雪莲心生长的悬崖只能容一人通过。
「我去吧。」我说道。
「不行!」江辞和南星岚同时说道,语气却截然不同。
江辞是担心我的安全,而南星岚,则是不想让我立功。
「采药需辨别真伪,」我解释道,「只有我能确认真正的雪莲心。」
江辞犹豫再三,最终同意了。他给了我一根结实的绳索:「小心些,我在这头拉着你。」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沿着窄路前行。
悬崖边寒风呼啸,脚下的雪层一不小心就会滑落。我紧握绳索,一步步向前。
终于,我看到了悬崖下方的一株雪莲,白得晶莹剔透,花蕊处有一颗红色的心。
我伸手去摘,却因为距离太远够不着。
就在此时,手中的绳索突然一松!
我惊恐地抬头,看到绳索已经断了一半!
我的心猛地一沉。是有人动了手脚!除了南星岚,不会有别人。
绳索越来越松,眼看就要断裂。我急中生智,用力一跃,抓住了一旁的树枝,同时摘下了雪莲心。
「二小姐!」江辞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充满了焦急。
我艰难地攀爬上来,江辞立刻伸手拉住了我。
「怎么回事?绳索怎会断裂?」他检查着绳索,面露疑惑。
我看向南星岚,她脸上写满了惊讶,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可能是绳索质量不佳,」我平静地说,「所幸无碍,雪莲心已经到手。」
江辞松了口气,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敬佩:「多谢二小姐冒险相救。」
回程路上,南星岚一言不发,脸色阴沉。
11
回到江府,我立即为江母熬药。
三剂药下去,江母的浮肿消退了大半,气息也强了许多。又过了七日,她竟能下床走动,面色红润如常人。
「神医啊!」江府上下无不感激涕零。
江母拉着我的手,慈爱地说:「若非二小姐,老身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你这孩子,真是我江家的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