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接连遭遇了各种"意外"——侍奉的膳食中被发现异物;服侍我的宫女被调换;甚至有人在我的寝宫附近放火,差点酿成大祸。
所幸我早有防备,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而且,皇上对我的宠爱也给了我一定的保护。他常常在下朝后来我的寝宫小坐,或是召我入宫下棋赏诗,这让其他嫔妃不得不对我多几分忌惮。
在与皇上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他并非外界传言的那样昏庸无能。相反,他心思缜密,见识广博,对朝政了如指掌。他对太子和明王的态度也很微妙——既不偏向太子,也不过分倚重明王,而是在两者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陛下真是聪明。"有一次,我在为皇上捶背时,忍不住感叹。
"哦?何以见得?"皇上饶有兴趣地问。
"陛下让太子和明王相互制衡,既不让太子骄纵,又不让明王专权,真是高明的治国之道。"
皇上惊讶地看着我:"你懂得倒是不少。看来崔尚书教女有方啊。"
我连忙辩解:"臣妾只是略通史书,偶有所感罢了。若有冒犯之处,请陛下恕罪。"
皇上不以为忤,反而笑道:"朕就喜欢你这点——敢说敢想,不像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女人。说起来,你父亲最近在朝中表现如何?"
我心中一动,意识到皇上是在试探我。于是,我谨慎地回答:"父亲常说,为君者当以国事为重,以民生为本。他每日勤勉政务,只求不负陛下信任。"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你父亲确实是个难得的忠臣。最近朝中不少人弹劾他,说他与明王交好,有结党之嫌。但朕知道他的为人,并不相信这些传言。"
"多谢陛下明察。"我心中稍安。
皇上沉吟片刻,又道:"不过,有件事朕要提醒你。入宫为妃,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室的脸面,不可有丝毫差池。尤其是现在,太子与明王之争日趋激烈,你作为明王一系大臣之女,更要谨言慎行,莫要给人落下把柄。"
"臣妾谨记陛下教诲。"我恭敬地回答。
皇上的这番话,让我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微妙。虽然得到皇上宠爱,但我依然是政治漩涡中的一员,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父亲的安危。
从那以后,我更加谨慎,尽量避免卷入后宫的明争暗斗。我将大部分时间用于读书习字、弹琴刺绣,偶尔也会给皇上写些小诗,博得他的欢心。
然而,宫中的风波并没有因为我的低调而平息。相反,随着太子与明王之争的白热化,后宫的气氛也越发紧张。
一日,我的贴身宫女小梅匆匆来报:"娘娘,不好了!听说明王殿下又病了,这次比上次还要严重!"
我心头一震:"怎么会?他不是才刚刚病愈吗?"
"奴婢也不知详情,只是听御前的宫女说,明王殿下今日在军中操练时突然晕倒,被紧急送回王府。太医们都去了,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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