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问:"那皇上知道此事吗?"

"听说刚刚有人禀报了。皇上龙颜大怒,命人彻查此事。"

我心中一沉。明王相隔如此短的时间内两次病倒,其中必有蹊跷。而这一次,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的,更加令人生疑。

"小梅,你去打听一下父亲的情况。"我吩咐道,"看看他是否安全。"

小梅领命而去。我则坐立不安,生怕父亲也会遭遇不测。

不多时,小梅回来了,但带来的消息让我更加忧心:"娘娘,大人出事了!"

"什么?"我惊得站起来,"他怎么了?"

"今日朝会上,秦相突然呈上一份奏折,说是查到崔大人与安州某商人有贿赂往来的证据。皇上大怒,命人将崔大人软禁在家,等候调查。"

我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这是怎样的巧合?明王病倒,我父亲被弹劾,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这太巧合了,巧合到不可能是意外!

"娘娘要不要去向皇上求情?"小梅小心翼翼地问。

我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不,现在去求情为时过早。我们必须先弄清楚父亲被弹劾的真相,以及明王病倒的原因。小梅,你再去打听一下,看看宫中有什么传言。"

小梅再次离去。我则开始冷静地思考对策。父亲素来清廉,绝不可能接受商人贿赂。这显然是秦相的栽赃陷害,目的是趁明王病倒之际,一举铲除明王党羽。

但直接向皇上求情并不明智。一来,我入宫不久,尚未全获得皇上的信任;二来,这是朝廷大事,我贸然介入只会给人口实,说我干政;三来,没有确凿证据,单凭我一面之词,恐怕难以说服皇上。

正当我犹豫之际,一封暗信通过小梅之手送到了我面前。打开一看,竟是叶修远的字迹!

"表妹安好。舅舅之事我已得知,不必忧虑。此乃早有预料之局,舅舅自有应对之策。你在宫中务必小心,切勿轻举妄动,以免打乱计划。若有变故,自会有人通知于你。保重。"

看这封信,我心头的大石稍稍落地。虽然不知父亲具体有何应对之策,但知道他早有准备,总比全被动要好。

接下来的几天,宫中风声鹤唳。明王的病情时好时坏,朝中大臣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是中毒,有人说是积劳成疾,众说纷纭。而我父亲的案子也在紧锣密鼓地调查中,尚未有确切结论。

与此同时,皇上的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他不再像以往那样频繁来我的寝宫,即便来了,也是心事重重,与我说话也多了几分距离。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父亲的案子让皇上对我产生了疑虑。但我并未因此惶恐,而是保持着平静的态度,既不过分讨好,也不显露忧虑,只是如常侍奉,令皇上感到舒适自在。

"你很沉得住气。"一日,皇上在我侍奉他用膳时突然说道。

"陛下何出此言?"我恭敬地问。

第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