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病情突然急剧恶化,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能宣布回天乏术。临终前,皇上召见了我,拉着我的手,虚弱地说:"爱妃,朕对不起你。"
我泪如雨下:"陛下何出此言?臣妾受陛下恩宠多年,感激不尽。"
"朕知道,你入宫并非自愿,是被迫卷入这场权力游戏。"皇上苦笑道,"但你从未抱怨,始终尽心侍奉朕,还为朕分忧解难,朕心甚慰。"
我哽咽着说:"陛下恩重如山,臣妾此生无憾。"
皇上艰难地转头,对一旁的太子说:"太子,贵妃忠心耿耿,才德兼备。朕死后,你务必善待她。若她愿意,可让她出宫归隐;若她愿留,也当予以尊重。"
太子恭敬地跪下:"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定会善待贵妃。"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就这样在我和太子的陪伴下,安详地离开了人世。
皇上驾崩后,太子即位,改元开启新朝。按照礼制,先帝的妃嫔要么被封为太妃,住在偏宫;要么削发为尼,出家修行;要么归宗还俗,回到娘家。
在丧礼结束后,新帝召见了我,亲切地说:"贵妃于先帝恩重,又是朕母妃的表姐,可谓一家人。不知贵妃有何打算?"
我早有决定:"陛下,臣妾思虑再三,愿请求归宗还俗,回崔家颐养天年。"
新帝并不意外:"贵妃若有此意,朕自当成全。但朕希望贵妃能先留在宫中一段时间,帮助皇后处理后宫事务,待一切安定后再行离去,如何?"
我明白新帝的用意——他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协助年轻的皇后管理后宫,而我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臣妾遵旨。"我恭敬地回答。
就这样,我在宫中又留了一年。这一年中,我全心全意辅佐叶芷柔——现在的皇后娘娘——处理后宫大小事务,教导她宫中的规矩和处事之道。芷柔聪明伶俐,很快就掌握了要领,深得新帝和后宫众人的爱戴。
临别前,芷柔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表姐,若非你的帮助,我怎能适应这宫中生活?真希望你能多留些时日。"
我微笑着摇头:"我的使命已经成,该回家了。崔家的老宅在姑苏城外,风景秀丽,正适合安度晚年。"
"表姐才多大年纪,说什么晚年!"芷柔嗔道,"表姐若厌倦了山野生活,随时可回宫来住。"
"好,我记住了。"我轻抚她的脸颊,"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也要好好辅佐陛下。"
离宫那日,新帝亲自为我送行,赐予丰厚的礼物和一道特殊的旨意——封我为"淑德贵妃",准我归隐山林,享受与在宫同等的俸禄和待遇。这是极高的荣誉,表明新帝对我的尊重和感激。
父亲和叶修远亲自来接我回家。多年未见,父亲已添了不少白发,但精神矍铄,风采依旧。叶修远也已成家立业,在朝中任职,深受新帝器重。
"女儿,你终于自由了。"父亲搀扶着我上马车,欣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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