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地看着他们。
「这就是为什么龙选择人类作为宿主。」另一位长老解释道，「龙不能在这个世界上以原形存在太久，它们需要借用人类的身体来延续自己。而当宿主全龙化后，就会成为新的龙，继续寻找下一个宿主。」
「我不相信。」我摇头道，「金龙将力量给我时，没有说过这些。」
「因为龙也有自己的欲望和诡计。」主座长老说，「每条龙都想通过战斗证明自己是最强的，赢得龙神的青睐。」
「什么是龙神？」
「龙神是最古老、最强大的龙，它统治着所有龙族。每隔千年，它会选出最强的龙作为继承者。」
「所以我们就是龙的工具？在一场我们不知情的竞争中厮杀？」
「不全是。」一位女性长老站出来说，「龙骑士也有自己的意志。有些人能够控制体内的龙力，保持人性。这就是我们委员会存在的意义，帮助龙骑士控制自己的力量，避免全龙化。」
我沉默了一会儿。
「那柳青呢？他在哪？」
「黑龙骑士选择了接受自己的命运。」主座长老说，「他现在正在接受训练，准备参加即将到来的龙之战。」
「龙之战是什么？」
「一场决定下一任龙神的战斗。所有龙骑士都必须参加，最后的胜者将成为新的龙神。」
「如果我拒绝呢？」
「那你将被视为叛徒，所有龙骑士都会猎杀你。」
我冷笑一声。
「所以我别无选择？」
「你可以选择如何战斗，但不能选择是否战斗。」
我转身离开。
「我需要时间考虑。」
走出神殿，我看到柳青正在院子里练习龙息术。他的手中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威力惊人。
「看来你已经接受了现实。」我走到他身边说。
「不是接受，是适应。」他收起龙息，看着我，「我们都是被选中的人，小陌。不管喜欢与否，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我不信命运。」
「那你信什么？」
「我信自由意志。」
柳青笑了。
「在龙的世界里，没有自由可言。龙是欲望的化身，它们只追求力量和统治。」
「但我们是人类。」
「曾经是。」他叹了口气，「我已经能感觉到黑龙的思想在我脑海中蔓延。贪婪、愤怒、控制欲...有时候我分不清那是龙的欲望还是我自己的。」
「我不会让金龙控制我。」我坚定地说。
「希望如此。」柳青拍拍我的肩膀，「因为一旦你全龙化，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指了指远处的一片废墟。
「看到那些建筑了吗？那是上一批失控的龙骑士留下的。他们被自己的龙力吞噬，变成了只知道破坏的怪物。」
我看着那些残垣断壁，心中一沉。
「我不会变成那样。」
「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柳青苦笑道，「但结果却大不相同。」
他转身离开，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我独自在院子里站了很久，看着远方的落日。
天空中，似乎有龙的影子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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