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委员会为我安排了一位老师，教我如何控制体内的龙力。

老师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自称活了三百多岁。他曾经也是一位龙骑士，是少数几个能够全控制龙力而不被吞噬的人。

「关键在于心神合一。」老师说，「你必须与体内的龙达成和解，既不抗拒它，也不屈服于它。」

我们坐在神殿后的一座高山顶上，周围云雾缭绕。

「怎么做到？」

「冥想。与你体内的龙对话。」

我闭上眼睛，尝试着沉入内心的深处。

起初是一片黑暗，然后我看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慢慢形成了金龙的形状。

「你终于来了。」金龙说。

「你知道我会来？」

「我一直在等待。」金龙盘旋着，「你想问什么？」

「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你与众不同。你有一颗坚定的心，不会轻易屈服于力量的诱惑。」

「但你没告诉我真相。关于龙化，关于龙之战。」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接受我的力量吗？」

我沉默了。

「我不知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没说。」金龙靠近我，「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是其他龙骑士不知道的。」

「什么秘密？」

「龙之战的真正目的不是选出最强的龙，而是找到能够终结龙神统治的人。」

「什么意思？」

「龙神统治了太久，它已经腐败。它使用龙之战来消耗潜在的威胁，确保自己永远在顶端。但总有一天，会有一位龙骑士强大到能够挑战它，结束这个循环。」

「所以你选择我，是想让我成为那个人？」

「我选择你，是因为你有可能成为那个人。但这取决于你自己。」

我睁开眼睛，回到现实世界。

老师正静静地看着我。

「有收获吗？」

我点点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训练变得更加刻苦。每天从日出到日落，我都在学习如何控制体内的龙力。

有时候是体能训练，有时候是冥想，有时候则是实战。

柳青成了我的对手，我们在神殿的特殊场地内进行模拟战斗。

他的进步很快，黑龙的力量在他手中越来越熟练。但我发现他的眼神越来越冷，笑容越来越少。

「你在改变，柳青。」一次训练后，我对他说。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我。

「我们都在改变，小陌。这是不可避免的。」

「但你的改变不一样。你似乎...更像龙了。」

「因为我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柳青说，「龙之战即将开始，只有最强的人才能生存。我必须变强。」

「即使失去自我？」

「自我是什么？」柳青反问，「我们都是时代的产物，环境的结果。如果环境变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变？」

「因为这样就不是我们自己了。」

「也许成为龙是更好的选择。」柳青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龙的力量，龙的寿命，龙的自由。想想看，我们可以活几百年，可以飞越山川，可以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