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老宅的青石板上落满银杏,顾寒川立在垂花门外,西装肩头沾着火车扬起的尘灰。远远望见沈念之立在月洞门内,白色披肩被穿堂风掀起波浪,珍珠发夹在阳光下碎成星子,与记忆里她转身说"等我回来"的模样严丝合缝。
"不是说好等我?"沈念之转身时眼波流转,绣着并蒂莲的裙摆扫过青苔,唇角却含着嗔意,"寒川哥哥怎么说话不算话。"话音未落,顾寒川已经扣住她后颈,歪斜的领带扫过她发烫的脸颊:"念念,我想你想疯了。"
威士忌混着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吻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舌尖撬开她贝齿时,沈念之的惊呼被卷进喉间,两人跌撞着后退,后背撞上缠满枯藤的太湖石。她的披肩滑落在地,他滚烫的手掌贴着她腰肢向上游走,将颤抖的人完全裹进带着体温的大衣里。秋蝉在梧桐树上嘶鸣,惊起满地落叶扑簌簌落在他们交缠的脚踝间。
与此同时,顾家老宅的麻将声噼啪作响。顾寒译甩出张"九万",折扇轻点桌面:"上个月念之姐发高烧,迷迷糊糊说了句想吃苏记的软酪,大哥二话不说就冲出去。"他故意拖长尾音,"那天暴雨掀翻半条街的油纸伞,他怀里的软酪愣是没沾一滴水"
"何止!"慕容轩摸牌的手顿了顿,金丝眼镜闪过狡黠的光,"在军校时,他故意在训练里挂彩,缠着念之给他换药。
顾庭宴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摸起张"红中":"小时候他总挨二叔的藤条,一声不吭地挨着。直到有年冬天,念之扑过去替他挡了一下,血把后背都染红了......"他轻笑出声,"表哥徒手攥住鞭子,掌心的疤到现在都没消。"牌桌上一阵哄笑,姜妧清被他们几个逗得笑的合不拢嘴,麻将牌在檀木桌上撞出清脆声响。
沈府内,雕花木门被风撞得轻响。沈念之刚把顾寒川拽进闺房,就见他利落地解开两粒袖扣,长腿一迈躺上粉红色的大床,月光给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镀上银边:"我是你未婚夫,光明正大在这儿。"
"寒川哥哥!"沈念之急得跺脚,发间珍珠发夹跟着轻晃,"我大哥就在隔壁书房!"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木屐敲击青石的声响。她慌忙拽他往屏风后躲,顾寒川却纹丝不动,反而翻身将她压在锦被上。
"想藏我可以。"他滚烫的吻落在她颈间,手指勾住她耳后碎发,"先给点甜头。"沈念之挣扎着要推他,耳垂却被含住轻轻碾磨,酥麻感顺着脊椎炸开。顾寒川舌尖舔过她敏感的肌肤,在白皙的颈侧烙下红痕:"留个标记,省得别人惦记。"
"你!"沈念之又羞又气,指尖掐上他腰侧软肉。顾寒川闷哼一声,非但没躲,反而将她手腕扣在头顶,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念念,我们成婚吧。"这次的吻带着蜂蜜般的温柔,却愈发深入,直到沈念之在他怀里软成春水,手指无意识揪着他皱巴巴的西装领口。
院外脚步声渐远,更夫敲梆子的声音从巷口传来。顾寒川松开她时,两人都喘着粗气。他望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忽然轻笑出声,指腹轻轻摩挲她发烫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