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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璐冷眼看着面前试图诱惑她陷入绝境的男人，她没有半点情绪波动，除了一开始看到游灵异变的时候心里一惊之外，对她来说这个诱惑并没有半点意义。

游灵不往前发起痛苦回忆的想法了，两个人的对峙期间它悄悄摁住程千璐的后颈，程千璐望着他的脸半晌没有说话。

游灵叹了一口气：“算了，你走吧。”

程千璐警觉地看着他，游灵摊了摊手：“我又没办法诱惑到你，难道我就不继续工作了吗？”

“我出去这一关就算结束了？”程千璐问。

“你觉得呢。”游灵笑了一下，“刚刚上一个女孩子也是这么结束的，走出去就是了，她应该跟你说了吧？”

程千璐半信半疑地走到门口，发现它完全没有上来阻拦的意思，下一秒果断转身推门出去。

许朱聆和余述两个人凑在一起在看什么东西，林橙坐在旁边研究许朱聆手里的牌，每一张都被她看了一遍，余述一边翻着剩余的牌一边提出自己的揣测。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程千璐顿住脚步。

“你们觉得程千璐能出来吗？”林橙终于提到她了，“怎么现在还没出来。”

“她出来了会来找我们的。”许朱聆勾了勾嘴角，嘲讽地笑了一下，“还是别讲她了，到时候又要说我们在背后说她。”

“所以你和她到底怎么了？”余述凑过来好奇地问她，“我真的很好奇，你可以告诉我吗？”

许朱聆把牌合上：“你去问她，我怕我说了她又要说我讲的不清楚，然后引得其他人误会她。”

程千璐垂在身侧的手掌握紧拳头，她深呼吸两下，整个脑子“嗡”的一声，情绪终于起来，她大步走到许朱聆面前：“许朱聆，你要是这么想的话就别跟我玩了。”

许朱聆全身一抖，她惊得差点跳起来，转头去看程千璐平静的脸，突然情绪就缓下来了：“我们不是冷战两个月了吗？原来你不觉得我们俩在冷战啊！”

“我冷战不是这样的。”程千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如果你想我们俩冷战可以，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跟你说任何一句话。”

许朱聆笑了一声：“是吗？从你那天说做普通同学开始我以为我都是在恪守同学本职。”

“普通同学我会跟她打招呼吗？”程千璐深吸一口气，“你什么时候见我和你们宿舍的那两个人说话了？”

“是你这两个月一直躲着我的，我只是觉得你要跟我冷战ok，那我就也跟你冷战，你想要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我们俩就是什么关系。”许朱聆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气什么？你内耗什么？是你先做出的那些令人难以理解的举动，然后在我根据事实跟别人讲的时候污蔑我扭曲事实，我跟那些人说你，她们又不跟你聊天又不怎么样的，在你眼里怎么就变成了影响到你在别人心中的形象？你说我根据事实说话会让别人对你的负面印象增多，但是你做出这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也会让我对你产生负面印象，我可一句话都没骂过你。”

“你又在多想了许朱聆。”程千璐看她，“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推测能不能告诉我，你告诉我的话我们俩就不会吵架了。”

许朱聆似乎是要被她气笑了，她耸了耸肩：“你看你根本没有认真听我讲话，我们俩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继续扯你和我的莫名其妙的关系吗？”

程千璐还要说什么，被许朱聆打断了。

“好，停止这个话题。”许朱聆眯了眯眼，“再吵下去我们俩就一直一直吵架，我不希望我们俩再吵了，已经从今年三月吵到现在了，我离开你两个月，是你先受不了的。”

程千璐顿住，许朱聆的情感感知力实在是太敏锐了。她的心被割开，血淋淋的剖开在许朱聆面前，自己的一切情感都被扒光剖开摆在展览区供人观赏，而把它掰开的许朱聆只是冷眼路过她的展区，轻飘飘给她一个眼神，就离开了。

她恐惧地站在许朱聆面前，指尖都在颤抖，像是快要溺死在深海的人，头顶上的光晕都要逐渐消失。

她看到余述跟别人说程千璐你也别太自以为是了，自作多情，搞得好像许朱聆非得吊死在你身上一样。她又看到余述说程千璐、程千璐也没什么呀，她在我心里其实不算什么。

程千璐目光呆滞地看着画面里侃侃而谈的余述，又看到刚刚撇了撇嘴说“是你离不开我”的许朱聆。

她好痛。

她的心脏一下被揪住，呼吸不上来，周围越来越阴冷的气息刺痛着她的神经，浑身都被阴冷包围，每一寸脊椎都被凉入骨髓的冷填满。

游灵青白色的手指又一次搭上她的肩膀，捧着她的脸睁开了自己黝黑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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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朱聆望着时间朝着四点越来越近，她手心的牌都要被汗水浸湿：“程千璐怎么还没出来？”

旁边的余述已经快要没心思看牌了，她把牌随便一扔，没注意就发现她散落了一地，许朱聆气恼地踹了她一脚：“把牌收好，又不是你的东西在这到处乱扔。”

“你烦躁把气撒在我身上做什么？”余述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你烦躁我不烦躁？”

“你拿的是你的东西吗你就乱扔，谁教你乱扔的？”许朱聆火起来了，她给余述翻了个白眼，自己蹲下去捡牌了。

余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也跟着下去一起收拾刚刚被自己扔乱的东西，然后顿了一下，从口袋翻出了一颗糖给她：“对不起啊，程千璐没出来我也蛮急的，我们俩都很担心他，要不要去门口喊一下她？”

“我们外力干扰有用吗？”许朱聆叹了一口气，“我刚刚突然有一种很强烈想推门进去的冲动，但是我怕我们一进去她就……”

“相信你的直觉。”林橙终于开口了，“你的直觉一向很准，如果你觉得程千璐有事，那我们就去帮她。”

“这么信我？”许朱聆挠了挠脑袋，“我不确定我的直觉准不准。”

林橙笑了一下：“我们本来就该同进退的，正好也让我看看那个游灵到底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