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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朱聆耸了耸肩：“行吧，那我也得去你们一见钟情的地方和程千璐谈判——真是不想见到她啊，每次见到她我就不能好好说话，也不能好好思考，我严重怀疑她是不是剥夺了我的智商。”

“是你太在意她的看法了。”

“被自己一直视作仇人的人给感动了不好受吧？”许朱聆转头看她，“但是现在你已经没有感情了，变成魂体的第一步，是没有情绪？”

“不必在意我。”波什飘走了，她去看小女孩了。

许朱聆在她身后笑了一下，人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内心，就像她面对程千璐的时候始终无法克制自己想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因为这个情况导致她无法和对方正常交流——着实是一件令人很苦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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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喝了水已经睡下了，许朱聆拿着车票回到了客厅，波什正坐在那边正对着面前的电视机，不知道在思考一些什么东西。

许朱聆轻车熟路的走过去跟他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打开了电视机，想看看那一个年代到底会放什么有意思的电视剧或者是电影之类的。只不过很可惜她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这个电视机白茫茫的，满屏幕的雪花什么都看不见——甚至没有信号。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搬来到了哪一个落后、科技文明一点都没发展的时空。

“副督长……跟我们现在在同一个城市吗？还是说我们是在火车上的中途遇到的对方？”许朱聆坐下来问她。

“当然不在一个城市。”波什眼神中带有一丝忧郁，她回想起了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明明当时她是怀着满腔的仇恨上了那辆火车，定要为自己的家人手刃仇人，只是她没有想到甚至自己策划了一场完美的复仇计划都没用上，在中途就因为天狗先被下手了，“他们那个城市那个时候……大概督长已经把北方平定了吧。他其实是一个嫉妒心很强的人，不想要别人驾驭在自己之上，尤其是督长。他有跟我提到他这个时间点似乎拿了一个什么药放在家里就是为了给督长。”

许朱聆顿了一下：“所以这个药是他自己拿到的，并且不知道用途用在自己身上，然后嫁祸给对方的？但是这么愚蠢的途径怎么会是他做出来的呢？他自己都已经当上副督长了，怎么说应该都是有一点点脑子的吧。”

“这也是我当时疑惑的地方。”波什正色，“他是一个比较谨慎的人，在不知道药物有什么用途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用在自己身上的，但是当时他就是那么跟我说了。”

许朱聆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个药物她必须要拿到手上研究一番。

“我其实还有一个猜测，我推测这个药物跟老师之前拿给他的那个药物有异曲同工之处。因为这是我家里的东西，所以他不愿意跟我多说。”波什又说。

“你是说……你老师研究的那四项实验？”许朱聆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的清了，那他拿到的药物应该是有功效的，只不过本身他是男性，那个药物并不适用于他，所以他出现了一些岔子，并把这一些岔子栽赃陷害给督长。”

好吧，其实如果按照这个推测来说的话督长这个人本身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那么他把女家陷害的时候必然会留下漏洞。如果她们现在是自由的，如果她们现在还有时间，她觉得现在应该去女家的遗址找找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波什的视线和她对上了，看来她们两个人的想法撞到一块去了。

“妹妹……要怎么办？”波什艰难地出声，她都快要忘记这个妹妹的名字叫什么，只能用一些人称代词来指代。

“一起带去，还有这个收留你和妹妹的家的原主人也要进行一个调查。他们有点莫名其妙了，你们并不是孤儿院的孩子，何况他们家很有钱，想要什么孩子都没有，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随便找一个试管都能做。你们的老师都能做出那么前沿的调研，我不信这个时代连一个试管婴儿都做不出来，非得收留你们两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许朱聆站起来，三言两语敲定了接下来她们的调查思路，“把所有人的一切串联起来，找到到底是因为什么，到底为了什么，然后我才能从容和程千璐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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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间八九点了，程千璐摸了一下自己还是闷痛的脑袋叹了一口气，她有点太信任这个所谓的副督长的房间了，完全忘记自己还是在副本当中，而她的任务因为这个时间的推迟需要马上联系到许朱聆。可是她现在连车都没有上去，任务也没有宣告失败。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伸了个懒腰，突然发现自己的掌心多冒出了一簇火苗。

她懵了两秒，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多了一簇火苗，旁边票夹上的时间变成了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钟，她坐在房间里又张开手掌心，看到那团细小的、微弱的火苗。

冷静下来、程千璐。

她合上掌心，这个火苗又消失了。程千璐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站起来朝着那一大个书架走去，中间那本笔记让她稍微有一点在意。

《火种抗体基因培养》。她看到这几个大字的时候脑子懵了一瞬，她高考选的是纯文科，这种跟生物有关的东西她是一点都没学，以至于里面的内容她看都看不懂。

术业有专攻啊喂！

程千璐深吸一口气，直接把手册翻到最后一页——以上实验仅对女性有效，男性使用没有任何效果。

所以……她伸出了手，掌心的那团小火苗又一次出现在了她手心里，那团小小的火苗好像在因为她是女生这个性别而感到欣喜，温暖的火光照亮了她的手心，甚至连自己掌心的纹路都能看到。

她找到了一个票夹，记录了这十年来的所有开销，写满了给哪对夫妇的，哪些给他们的孩子的——那两个被收养来的女孩子，他写道：“曾经因为我一时的失误，让天师的研究手册被烧毁，为了弥补我的过错，在那场意外的大火中我救下了三个孩子，最小的孩子，和最大的两位，女家唯一的男孩子，和那位聪明至极的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