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贼?什么样的女贼,表哥竟没将她抓住?你不是骁勇善战吗?竟然连女贼都奈何不了?”
江晟再次忍耐。
这个苏云浅阴阳怪气的,说话总是往他心口上扎刀子,实在是可恶!
“表妹好好休息,今日是我唐突了,改日再来看表妹!希望那时,表哥已经抓了那女贼!”
江晟起身,不慎打翻了茶盏,气冲冲地走了。
待他走后,上官玉出来了,苏云浅注意到她随身的佩剑是出鞘了的。
苏云浅安慰道:“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的手下败将而已,我们仔细想想,如何对付他。”
她想起刚才江晟说的飞贼,问道:“你之前说,你是因为被贪官发现遭到追杀,那那个江晟是不是就是某个贪官的爪牙?”
上官玉点头:“没错,他估计也只是诈你,若是真的能确定我在这,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且此人利欲熏心,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你要小心些。”
她刚才看到江晟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囊中之物一样。
“看来,这个江晟也留不得了。”
梅苑。
江晟回到谢姨娘身边,摇了摇头:“姑母之前说她身边有个厉害的女子,可我今日没看到,不知姑母可能描述出她的样子?”
但偏偏谢姨娘不擅画,只能简单描述上官玉的模样。
“她时常穿着红色衣服,头发梳得很简单。只戴了一只青玉簪。这脸嘛…”
谢姨娘比划了一下:“和你二表妹差不多的脸型。”
江晟回忆起上官玉的样子,“不像是她,她只会扎着马尾,佩剑。”
谢姨娘没见过上官玉配剑,也不确定是不是有剑,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算了,来日方长,我总有机会见到她!”
江晟想起苏云浅,好奇问谢姨娘:“那个苏云浅,可有婚约?”
谢姨娘顿时心头警铃大作:“她有婚约,只是被人退了亲,名声也不太好,这以后亲事可艰难着呢,谁家要走正经仕途的,都不会与她结亲的。”
江晟这才出了口气,不过那模样倒是个好的,背后还有财产,只是可惜人性子太硬,不讨喜。
菊苑。
玉梅将打听来的所有关于赵钟元的信息都说给了蔡姝瑶。
蔡姝瑶一边听,又一边走神。
“玉梅,你说为何我就是差一点呢?”
差一点,就不用在苏府和谢姨娘争来争去。
她也想明白了,她之所以能成为苏永成的枕边人,其中必定少不了苏云浅的助力。
“真是可恶!”
她一拍桌子,玉梅吓了一跳,赶紧遣散了其余下人。
“夫人,您现在对外可是有了身孕,还是稳妥些,免得叫人拿住了错处。”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在开始想谢姨娘的肚子,希望这个老蚌生珠,能一举生个儿子出来。
这几日刘氏在国公府日子不好过,蔡姝瑶又想到了蔡香椤,听说那日前脚被送进官府,后脚她那个爹就去将那贱人接了回去。
她一动怒,之前脸上那些溃烂的伤口又有复发之势。
“玉梅,我那妆奁里还有些银子,你拿去再开点上次的药,顺便再帮我办一件事。”
玉梅听从她的安排,偷偷从后门出了府。
上官玉将她的动静报给苏云浅。
“阿玉,你以后可千万别再冒险了,那边的动静你先别管了,江晟在府上,以免被他看到。”
苏云浅想了想,交代青黛:“你去告诉秋雨,让她…”
是时候该挑起谢姨娘和蔡姝瑶的争端了。
菊苑。
秋雨例行为蔡姝瑶汇报消息。
蔡姝瑶脸色阴沉:“你再说一遍,我身上的毒是哪来的?”
秋雨连连磕头:“夫人,您…您的毒是谢姨娘下的,她…她还吩咐我给大小姐也下,可我不能近身伺候大小姐,我在菜里下的药,刚好大小姐又不爱吃那道菜。
奴婢怕没有办好事被谢姨娘责罚打骂,要还银子,就没敢声张。
奴婢是个命苦的,家中父母重男轻女,常找我要银子,而夫人又对奴婢这么大方,一次给的银子比谢姨娘还多许多。
奴婢这才良心不安,向夫人说明!还请夫人恕罪!”
蔡姝瑶此时已经听不清她说的什么话了,满脑子都是谢姨娘给她下了毒。
就是那毒,让她流了孩子,连脸上都会是不是地溃烂。
好狠毒的计谋!
蔡姝瑶在秋雨面前还是有孕的样子,她并不知道真相,想了想,蔡姝瑶还是自圆其说:“我也是运气好,遇到了神医,这才保住了腹中胎儿,只是这脸上到底有些影响,罢了你先回去吧,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先来告诉我。”
秋雨连连回应,正要走的时候,蔡姝瑶又喊住了她。
“对了,你们大小姐之前可有说过我话?”
秋雨立刻按照苏云浅交代的说:“夫人,其实之前…大小姐因为你成了老爷的妾室,还生了股子闷气,她说本想在京中给你物色个年纪相仿的好人家。
可是架不住老爷要求,老爷毕竟是她的父亲,且您当时也愿意,她也不好阻挠。”
蔡姝瑶沉默了,只挥了挥手,让她快些回去。
待人一走,她才开始发脾气。
“谢姨娘!你敢如此害我,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得要,到时候杀母夺子。
蔡姝瑶已经为谢姨娘想好了死法。
她盼着这十月怀胎快些过去。
晚间,她将苏永成叫来了菊苑吹了好一阵枕头风。
虽然眼下动不了谢姨娘的肚子,但还能从她的两个女儿下手。
在苏府这些日子,她也观察过,谢姨娘尤其偏爱小女儿苏云娇。
那个苏云烟有点脑子,没那么好对付,但这个苏云娇就不一样。
蔡姝瑶手中的佛珠串忽然断开,珠子散落一地。
“玉梅,替我跟那些人说一声,让他们绑了苏云娇,到时候要多少银子,有多少银子。”
城外,破庙。
蔡香椤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群五大三粗的乞丐,她拼命想挣扎,奈何被绑得太紧,根本动弹不得。
一个人将她嘴里的布条拿了下来。
“你们放过我,我是国公府的小姐,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