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程修突然说："明天我休息，想去看场电影。你有兴趣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在邀请我约会？"
程修笑了："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更准确地说，我是想帮你找些积极的方式转移注意力。"
我想了想，点头答应："好啊。"
第二天，我们看了一部文艺片。电影讲述了一对分手后又重逢的恋人，最终发现彼此已经不再适合的故事。
走出影院，程修问我感想。
"很真实。"我评价道，"爱情并不是永恒不变的，人也是。"
程修点点头："人们总是期待那个美的结局，却忽略了过程中的成长和变化。"
"你相信爱情吗？"我忍不住问。
程修思考了一会儿："我相信深刻的情感连接。不一定非要是轰轰烈烈的爱情，也可以是深厚的友情，亲情，或者对生活的热爱。"
"听起来你对爱情不太热衷。"我评论道。
程修微微一笑："职业病吧。见过太多因爱情受伤的人。"
接下来的几周，我和程修偶尔会一起吃饭，看电影，或者只是在咖啡馆各自工作。我逐渐了解到他的为人——严谨、理性，但内心柔软。
而我自己，也慢慢找回了创作的激情。童话书插画项目进展顺利，程晓对我的工作非常满意。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宿舍画画，突然接到沈硕的电话。
"念念，你还好吗？"他的声音依旧熟悉，却不再能撩动我的心弦。
"还不错。"我平静地回答，"有事？"
"我...我和林薇分手了。"沈硕说，"我一直在想你。"
我愣住了。曾经，这是我最期待听到的话。而现在...
"怎么了？和她姐夫处得不愉快？"沈硕突然问，声音中带着嘲讽。
"你在说什么？"我皱眉。
"别装了，我都知道。"沈硕冷笑，"林薇告诉我了，你去找她姐夫当心理医生，还住进了他姐姐的工作室。你不就是想报复我们吗？"
我握紧了手机："那又怎样？"
"你知道吗，林薇说她姐夫是个情感绝缘体，从不和病人发展关系。"沈硕讥讽道，"你的计划注定失败。"
我挂断了电话，心乱如麻。
沈硕的话让我重新审视我的行为。我确实是带着报复心理接近程修，但现在，我不再确定自己的真实感受了。
是的，我喜欢和程修在一起的感觉。他的沉稳，他的理解，他不带评判的态度...这些都让我感到安心。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爱情，或者只是因为他恰好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
更重要的是，如果程修知道我接近他的初衷，他会怎么想？
我无法入睡，决定下楼散步。推开工作室的门时，我惊讶地发现程晓还在。
"念念？还没睡？"程晓抬头问。
我摇摇头："睡不着。"
"来，过来坐。"程晓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刚好我想和你谈谈。"
我坐下后，程晓直截了当地问："你对我弟弟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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