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我和素绢时,她虚弱地睁开眼:"小姐...不值得为奴婢..."
"闭嘴。"我麻利地解开她的衣领检查,"你是我的人,轮不到别人欺负。"
素绢脖颈处已经起了疹子,膝盖淤青发紫。原著中她就这样跪了三天,最后肺热不治而死。我咬咬牙,王氏这笔账我记下了。
小丫鬟很快带回我要的东西。我用凉毛巾敷在素绢额头,又将生姜捣碎混入蜂蜜,让她含在舌下。这是现代对付低烧的土办法,虽然简陋,但比古代动辄放血的疗法强多了。
"小姐何时学的医术?"素绢惊讶地问。
"书上看的。"我随口敷衍,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昭儿!"一个中年男子掀帘而入,正是窦昭的父亲窦世英。他身后还跟着个陌生少年,约莫十三四岁,一袭墨蓝色锦袍,眉眼如刀削般锋利。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宋墨!原著中他应该随父亲在前院喝茶,怎么会...
"父亲..."我立刻进入状态,虚弱地靠在床头,"女儿失礼了..."
窦世英摸了摸我的额头,皱眉道:"果然发热。王夫人怎么说?"
"母亲事务繁忙,女儿不敢叨扰..."我故意咳嗽两声,目光却瞥向宋墨。他站在阴影处,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素绢红肿的膝盖。
"胡闹!生病了就该请大夫!"窦世英转身对宋墨道,"贤侄见谅,小女身体不适..."
"无妨。"宋墨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清朗,"家父常说窦世叔府上的藏书楼冠绝京师,不知可否借晚辈一观?"
我心头一跳。原著中宋墨第一次来窦家就对藏书楼表现出异常兴趣,后来才揭晓他是为了找一份前朝密档。但现在,他的目光却若有似无地落在我身上。
窦世英显然很受用:"贤侄好学,自然可以。昭儿你好好休息,为父让人去请大夫。"
他们离开后,我立刻跳下床,扒着窗缝往外看。宋墨走在最后,临出院门时突然回头,准确地对上我的视线。那一瞬间,他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吓得我赶紧缩回头。
"小姐认识宋公子?"素心好奇地问。
"不认识。"我咬着指甲思索。原著这段时期窦昭和宋墨应该毫无交集才对,他为什么特意来看我?难道我的改变已经引起了剧情偏差?
素绢的咳嗽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摸了摸她的额头,热度稍退,但还需要正经药材。
"素心,去账房支二两银子,就说我要买绣线。"
"可夫人规定..."
"就说宋大人夸我绣活好,我想给父亲绣个扇套。"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原著提过宋宜修最爱夸人女红,这借口天衣无缝。
一个时辰后,我戴着帷帽站在了城南最大的药铺"济世堂"门口。之所以选这家,是因为原著后期提到这是宋家暗中的产业,药材最全也最真。
"姑娘要抓什么药?"掌柜热情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