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低声音："川贝、枇杷叶、金银花，再加一味冰片。"
掌柜惊讶地抬头："这可是治肺热的方子，姑娘懂医理？"
"家中老仆病了。"我含糊其辞，目光扫过柜台后的药柜。突然，一罐淡黄色粉末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硫磺？"
"姑娘好眼力。"掌柜更惊讶了，"这是上等的石硫磺，刚从蜀地运来。"
我心跳加速。硫磺、木炭和硝石，火药的三要素。虽然我不打算搞什么大发明，但在必要时，一点小"烟花"足够震慑敌人了。
"再加二两硫磺。"我掏出银子，"分开包。"
正当掌柜转身取药时，药铺门帘再次掀起。我下意识回头，顿时僵在原地，宋墨负手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窦四小姐。"他缓步走近，"真巧。"
我的手指掐进掌心。他是怎么认出我的？又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公子认错人了。"我压低声音，帷帽下的脸发烫。
宋墨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拂过我耳边垂下的发带："窦府的云锦，整个京师独一份。"
我暗骂自己疏忽。原著确实提过窦家有自己的织坊，专供云锦内销。这下装不下去了，我干脆抬头直视他："宋公子跟踪我？"
"恰巧路过。"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放在柜台上，"加上这个，效果更好。"
我狐疑地打开瓶塞，一股清凉气息扑面而来，是上等麝香！这在古代可是价比黄金的药材，对退烧有奇效。
"为什么帮我？"
宋墨微微倾身，在我耳边低语："好奇而已。听闻窦四小姐今早还卧病在床，下午就能亲自抓药，实在...令人玩味。"
他的气息拂过我耳廓，激起一阵战栗。我强作镇定："宋公子对闺阁女子这般关注，怕是不妥吧？"
"寻常闺秀可不会买硫磺。"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我的药包，"窦小姐要做什么？"
该死，被他发现了。我急中生智："府中有白蚁，家父让我寻些驱虫药。"
宋墨不置可否，只是将麝香瓶又推近了些："送你的。就当是...对'病友'的问候。"
我这才注意到他右手腕内侧有一道新鲜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原著这段时期宋墨应该正在暗中调查他生母的死因，难道已经遇袭了？
掌柜包好药材回来，见到宋墨时明显神色一凛："三..."宋墨一个眼神让他闭嘴。我假装没看见他们的互动，但心里明镜似的，这家药铺果然和宋家有关。
"多少钱？"我问道。掌柜看了眼宋墨，结结巴巴道："不、不要钱...就当是小店孝敬窦大人的..."
我挑眉。原著中宋家势力庞大，但没想到连商贾都如此畏惧。看来这位少年权臣比书中描写的更早开始布局。
"那就多谢了。"我收起药包，故意对宋墨福了福身，"改日请宋公子喝茶。"
"且慢。"宋墨突然按住我的药包，"窦小姐既然懂医理，不如帮我看看这个？"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帕，展开后是几根干枯的草茎。我凑近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腥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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