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泽维尔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次‘攻击’，都会消耗我们自身的‘代码’。”
此话一出，三人皆是一震。如果攻击会消耗自身的“代码”，那么盲目的冲突无异于自杀。
“这不可能！”雷恩难以置信地喊道，“如果攻击会消耗自己，那这个游戏怎么玩？”
“也许，”艾丽丝冷静地分析，“‘攻击’的定义并非我们理解的物理攻击。可能指代的是我们之间的恶意、猜疑、或者试图消灭对方的‘念头’。”
凯文眼神闪烁：“意识层面的‘杀戮’？这倒是符合‘原型’和‘根空间’的设定。”
雷恩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如果攻击会消耗自身的“代码”，那么他之前想要直接动手的念头，可能已经让他付出了代价。
“所以，”泽维尔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谁先沉不住气，谁就离被删除不远了。”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这一次，沉默中充满了猜忌和警惕。四人互相盯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戒备。他们知道，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这场博弈，可能发生在他们意识的最深处。
计时器上的数字跳动得越来越快，仿佛在催促他们做出决定。
“看来，我们不能随便动手了。”雷恩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甘。
艾丽丝点头：“我们必须找到其他方法。”
“比如呢？”凯文问道，“互相聊天，分享人生经历？直到时间结束，一起被删除？”
艾丽丝没有理会凯文的讽刺，她看向泽维尔：“泽维尔先生，你似乎对这里的情况有所了解。你能告诉我们更多吗？”
泽维尔抬头，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我只是比你们更习惯待在这种‘地方’。这里是数据的世界，逻辑是唯一的语言。”
“逻辑？”艾丽丝重复了一遍，“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用逻辑来解决问题？”
“或者，”泽维尔轻描淡写地说，“用逻辑来找出对方的漏洞。”
凯文眼睛一亮：“漏洞？你是说，我们的‘原型’存在逻辑上的缺陷？”
泽维尔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雷恩紧紧盯着泽维尔：“别打哑谜。如果你知道什么，就直说。”
泽维尔看向雷恩：“雷恩先生，你的‘原型’最突出的特点是什么？是你的决策能力，你的商业嗅觉，还是你的不择手段？”
雷恩愣住了，他不明白泽维尔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每一个‘原型’，都代表着某种极致的‘代码’。”泽维尔继续说道，“你的‘代码’，或许是关于‘掌控’。掌控局势，掌控他人，掌控一切。但是，‘掌控’本身就存在逻辑上的悖论。当你试图全掌控时，你就失去了‘变化’的可能性。而在这个不断变化的‘根空间’里，失去变化，就意味着被淘汰。”
雷恩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引以为傲的“掌控”能力，在这里竟然成了致命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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