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泽维尔又看向艾丽丝：“艾丽丝女士，你的‘代码’是关于‘分析’和‘创造’。你能够解析复杂的结构，创造出新的事物。然而，过度依赖分析，可能会让你在面对非理性因素时陷入困境。而‘根空间’的某些规则，可能并非全基于逻辑。”

艾丽丝若有所思地扶了扶眼镜，她不得不承认，泽维尔的话触及了她一直以来忽视的问题。

接着，泽维尔看向凯文：“凯文先生，你的‘代码’是关于‘规则’和‘游戏’。你擅长构建复杂的规则体系，并利用规则进行博弈。但是，当你过于沉浸在游戏本身时，你可能会忽略‘游戏’之外的现实。而我们现在所处的，或许是超越了‘游戏’范畴的‘现实’。”

凯文脸上的玩味笑容消失了，他盯着泽维尔，眼神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最后，泽维尔看向自己，或者说看向空气中的某个点：“至于我……我的‘代码’是关于‘隐藏’和‘突破’。我习惯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并寻找系统的漏洞进行突破。但是，过度隐藏，可能会让我失去与外界连接的能力。而在这个需要‘连接’才能生存的环境里，这同样是致命的。”

四人都陷入了沉默。泽维尔的话，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他们看到了自己“原型”可能存在的致命缺陷。

“你的意思是，”艾丽丝打破了沉默，“我们自身的‘代码缺陷’，才是这里的‘病毒’？”

“或者说，”泽维尔纠正道，“缺陷使得我们的‘代码’不够‘纯粹’，容易被‘杀毒’程序识别和清除。”

雷恩冷冷地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消除自身的缺陷，才能活下去？”

“没错。”泽维尔点头，“或者，让对方的缺陷暴露，从而加速他们的‘清除’。”

凯文笑了起来，但笑容有些勉强：“这倒是个有趣的游戏规则。不是互相攻击，而是互相揭露自身的‘不美’。”

“但这太荒谬了！”雷恩无法接受，“让我承认自己的缺陷？这怎么可能！”

“雷恩先生，”艾丽丝平静地说，“在这里，生存比面子更重要。”

“而且，”泽维尔的声音很轻，“你以为，你的缺陷是你能藏得住的吗？在这里，我们的‘代码’是透明的。”

雷恩猛地看向泽维尔，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泽维尔没有理会他的反应，继续说道：“我们每一次的思考、每一次的行动，都可能在‘根空间’里留下痕迹。这些痕迹，就是我们‘代码’的具现化。而我们的缺陷，也会以某种形式显现出来。”

艾丽丝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受着周围的环境。片刻后，她睁开眼，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感觉到了！一种微弱的‘能量’波动。它在回应我们的‘念头’和‘情绪’！”

凯文也尝试着去感受，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真的有！它似乎与我们的‘思绪’相连。”